“咦?毕镜江也有嫌疑么?前几日他还送述农点心呢,我以为他改好了......”
“什么?”继之怔了怔,顺口就道:“他是送东西给述农的?”
我一听,便“嗯”了一声表示不解,继之却急忙道:“我是说,他怎么会想到送东西给述农?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这话本来问得奇怪,我见他改口,便以为是不小心说错了,没有在意,“前日毕镜江突然来找我,让我帮他转交东西给述农,我又听述农说送的是点心,更加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毕镜江何苦这么折腾,还要经我一番手做什么,直接给述农不就好了嘛!现在倒好,述农不要,又要我帮他转交回去,真是麻烦!”
我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没瞒着继之,“不瞒大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给我的呢,点心还让我尝了一块儿,天啦甜得要命,还好不是给我的。”
继之看着我的表情非常的微妙,过了一会儿才说,“无论如何,你且去查一查,我不求追回东西,只要知道是谁干的就行了,对了,丢的是一个龙珠表,核桃大小,很是精致,我自己还配了一条黑铜表坠,也是精刻非常的,是从云南来的,想来这南京城里不会再有第二件,很好辨认的。”
我想了一想,答应下来,“不过有一点,这事多少还是有些难度的,大哥可不要催我。”
“你要查个十年八年么?”继之笑道:“若不是十年八年那么久,你只管查去,我也不催你!”
正说着话,上房有人来请继之,继之便去了。我想着他应该不回来了,便让厨房开了一人的饭来,临窗慢慢的吃。书房的窗子对着外边的小小庭院,玉轮上来,洒下一地清辉,今日闲话说多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匆匆吃完,便让人收拾下去。
又过了些时辰,我人还是很精神,不是十分想睡,便站在书桌前写字,胡乱临些帖子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