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大夫开了方子来,我迷糊中听见他吩咐人去煎药,又等了半饷,继之叫了我一声,“思齐?”
我靠着他,身子难受,话也不想说,听到他叫我,只好轻轻动了一下回应。
他将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端过来,我撑起眼皮一看,本以为是碗乌黑的药汁,却发现是碗白粥,想是香气四溢的,只是我鼻塞,什么也闻不到。
他舀了一勺喂到我嘴边,低声道:“你自早上就一直没吃过东西,还是先吃点垫垫再喝药吧。”
我似有似无的点点头,张嘴含了进去,但咽下去的过程实在是艰难万分,硬撑着吃了小半碗,就摇头不要了。
继之没有勉强我,只是递了水到嘴边让我漱口。
他事事亲力亲为,我虽然十分过意不去,但也没办法客气了,若是连继之也不管我,那我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
吃完了东西,我稍稍有了些精神,想和继之说话,奈何声音实在是难听,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