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的御驾未抵之前,所有的官员甭管大小,一律都得在马车下面立等,打眼儿这么一望,好家伙,国家政要全都齐集在此,这可都是国家的大脑国家的心脏们啊!这会子要是有一颗炸弹掉这儿……
肩上被谁拍了一扇子打断了燕七的思绪,扭头一看是崔暄,穿得正经儿八百地用狐狸眼儿瞄她:“骗我家小四了是不是?谁跟他说不能去御岛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身体好些了吗?”崔晞因着中暑,天贶节都没能出‘门’。
“好着呢,能吃能吐的。”崔暄‘阴’阳怪气,昨儿这位在崔晞‘床’边儿不小心趴着睡着了,结果崔晞头一歪直接就吐了这位一脖领儿。
“用‘药’了吗?”燕七问。
“还用你说?扎针用‘药’全折腾上了,还是不见轻。”崔暄也是为自个儿亲弟那小弱身子骨发愁,崔晞才刚出生的时候险没活过来,当日正好有一个游方的老和尚上‘门’化缘,给崔晞相了相面,说这孩子必须当‘女’孩儿养到十二岁,否则活不过十六。
崔家人也是按着老和尚的指示去做的,然而崔晞这么些年来还是三不五时一场病,好几次险些就过去了,搞得他那儿只要一病,全家人都跟着提心吊胆。
“听说吕御医有治中暑的妙方,这回去御岛上正好向他讨一副。”崔暄道。
“什么驴这么神奇?”燕七纳罕。
“什么‘什么驴’?!是吕御医!吕——御——医!”崔暄让燕七看他的口型。
“驴怎么了?让你这么咬牙切齿的?”旁边崔暄老爹崔大人一脸奇怪地探过头来。
崔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