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玥想想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结了这么一个仇家的话,明里挑事不怕,就怕这人总想在背后‘阴’你,千防万防也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大家进书院是来四平八稳地学习的,不是天天提心吊胆地防着被人暗算的。
“也罢,放她一马。”武玥哼道。
“呵呵。”武珽觉得自家这个傻妹子跟燕小七比起来还是太甜了些,燕小七那叫放人一马啊?是,表面上看来是给魏芳菲留了颜面,可内里呢,那货直接用实力把魏芳菲碾压成渣儿了,她没有‘弄’弯魏芳菲的膝盖,可她却摧毁了魏芳菲的‘精’神,搞不好魏芳菲从此以后就放弃‘射’箭了也说不定。
一伙学生在这厢闹闹哄哄的时候,远远的另一端,武长戈抱臂而立,燕七的那三箭他一箭不落地看在了眼里,眼底便浮上了一丝复杂的意味。
妖孽,必然是妖孽。
一个十二岁毫无内功修为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得到听声辨位盲‘射’目标?
普通人要想做到这样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但那需要苦练,不是一年两年,甚至不是十年八年,不仅要练箭法,还要练耳力,不仅需要一个特定的环境,还要有一颗古井不‘波’的心。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到如此?!
——只能是妖孽!
武长戈眉尖微挑,眼底换上了玩味和好奇,这个妖孽,还能做到怎样的地步,是否‘逼’一‘逼’她,就能看到更让人惊讶的东西?
妖孽此刻并不知道自己正被别人琢磨着,收了弓箭准备回家转,武玥同武珽一起先走一步,其他众人看完了热闹亦作鸟兽散,靶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一个元昶站在那里发呆。
“对了,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燕七想起比试前他跟自己说的话。
元昶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燕小胖,你箭法到底跟谁学的,能不能实话告诉我?”
“我师父是位隐者,说了他的名讳你也不会知道,”燕七道,“并且他早已亡故,你见不到他的。”
元昶不肯罢休,走近前来‘逼’问燕七:“你今年到底多大?”
“十二岁零三个多月。”燕七道。
“才十二岁,又没有修习过内功,怎么可能做得到听声辨位!”元昶也有着同武长戈一样的疑问,“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呢燕小胖!你是不是习过内功?!”
“这个真没有。”燕七摇头。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元昶凶巴巴地问。
燕七:“大概因为我耳聪目明天生励志?”
元昶:“……”好想揍人啊!
燕七:“别琢磨了,你努力一点也能和我一样——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大哥。”
元昶松开箍着燕七小‘肉’胳膊的手,气哼哼地道:“不管怎样——燕小胖,同我再比一场!”
“那能不能我来定时间?”燕七问。
“行,你定吧,什么时候?”元昶道。
“你回家等我通知吧。”请五十年后再来。
“……”
夕阳渐沉,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已空无一人的靶场,走往书院大‘门’的过程中,元昶沉默着一言不发,直到看见燕七所乘的马车等在那里,元昶方定住脚步,转过头来盯向燕七:“燕小胖,你说实话,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强?”
“你指的是哪方面呢?”燕七问。
“所有方面!”元昶道。
“这要怎么说呢,你书念得好不好?”燕七问。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元昶羞恼,“只说武力!你觉得我够不够强?”
“要看同谁比吧,同龄人里你是我见过最强的。”燕七实话实说道。
元昶脸‘色’略有好转,有些小开心地道:“那你觉得做到怎样的地步才算是最强的人?”然后我就向着那个地步努力去做,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
“我觉得,”燕七道,“无论是武力还是脑力,内心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内心?”元昶若有所思。
“但是你不要去练。”燕七道。
“哦?为何?”元昶问。
“因为内心强大的最高级,是冷血无情。”
……
回到府中,燕七收到了来自燕五姑娘热情洋溢地慰问:“七妹,听说你们综武社今儿输得很惨啊?说说吧,你是不是头一个就被.干掉的?”
今儿是请安日,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用晚饭,燕子恪也罕见地在家,同大家一起用饭。
“应该不是吧。”燕七道。
“那你是不是‘死’得最惨的一个?”燕五姑娘继续笑问。
“大概是吧。”燕七道。
“听说今儿去看比赛的人有很多哦。”燕五姑娘笑靥如‘’,那意思是有很多人看到了你燕七是怎么丢人的哦。
“嗯,大伯也去了。”燕九少爷忽然慢吞吞地‘插’口。
燕五姑娘一怔,转头看向她爹:“爹!您怎么不去看我的比赛啊!每次都说署里有事,就不能同别人调换一天?为什么每次都有空去看七妹的比赛?!”
“梦儿!”燕大太太连忙轻斥,“怎么同你父亲说话的?没大没小!还不赶紧认错!”
燕五姑娘噘着嘴不肯吱声,就觉得桌子下面好几只脚踢在自己的‘腿’上,不由“哎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