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想到了刘山炮和他说的那些事,就回身扒开了的干草,从土壁的旁边抓起来一大把干土,让夏平把安海的两腿分开,把干土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刚开始,干土一放上,就会被汹涌的鲜血给冲走了,慢慢的,在干土的遮盖下,鲜血流得越来越慢,越来越少,最后就止住了。
两个人才松了口气。
看着安海的惨样,两个人这才感到心有余悸,都不说话,慢慢地倚在了土壁上,胡乱地想着心事。
陶土虎抬眼看了看四周,在这个地窖里,除了四周的土壁,就是满地的干草,别无他物,他在心里骂道:“他娘的,连个硬实地都没有,想死都死不了,要是明日,自己再受这割jī_bā的酷刑,还不如早死了干净,大丈夫,刑场砍头不算啥,还能赚个硬汉子的称呼,这被割了jī_bā,他娘的,这是算啥?让后人咋说嘛。”
他站起身,在地窖里走了几圈,就抬眼看到了窖口上盖着的那个铁栏杆。
他把夏平叫过来,把自己的褂子一条条的撕开,连起来,绑成了一条长绳。
让夏平蹲下,自己踩在了他的肩上,把绳子牢牢地拴在了铁栏杆上了,又在下面牢牢地栓了个绳扣。
夏平抬头看见,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眼里含泪,悄声的说道:“兄弟呀,拴上两个扣吧,给俺一个,俺陪着你走,省的明日被人乱割了。”
陶土虎点点头,就又拴上了一个。
跳下地来,陶土虎拉起夏平的手,说道:“今夜里,咱就一起上路,韩继忠那畜生,不是要制活参丸么?咱们偏不给他留活的……”
夏平点点头,说道:“最起码,能留个全尸……”
说着,又流下泪来,哽咽地说道:“俺家里还有爹娘,还有过门不久的新媳妇,他们……他们要是知道俺死了……不知道咋活呢?”
说完,就抽泣着,躺倒在了干草堆上。
陶土虎听他说到这里,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和家里人,心里也是一阵的疼痛,自从自己离家,家里人也不知道啥样了,要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爹娘还不急死呀,自己要是死了,他们又怎么能活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