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长叫自己,熊茂才一下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居然向萨罗穆教授的方向走了几步,就快靠近了。他回想了一下,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啊。难道白衣科学家对自己的吸引力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
熊茂赶紧跑回墨迁身边,蹭蹭腿,醒醒脑。
这天晚饭后,科学家一行人踏上了回程的飞船。
即便不甘心,萨罗穆也不得不离开了。没有过硬的理由,以一个非军人的身份深入专门的军事基地,待两天已是极限,再留下去就要引起怀疑了。
等飞船离岗,他这才问自己的学生:“东西拿到了吗?”
斯杰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掏了半天,只掏出来几根毛,还是半截的。这还是他趁着那个小东西走近时眼疾手快弄下来的,要不是一直盯着它,连这点毛都弄不到。
只有毛,没有血液,意味着这次计划又失败了。
萨罗穆想发火,但忍住了。他伸出右手摩挲左手的掌指关节,那上面有几条旧伤疤,像是被人抓出来的。靠着手上凹凸不平的触觉的提醒,他将怒火吞了回去。
面上毫无波动,萨罗穆开口,声音依旧温和:“把试验品收好吧,这两天你也辛苦了。”
看着学生离去的背影,灰色的眼珠更冷了。
他还不能发脾气。很多事,不是班森一个人能完成的,他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可能都有问题,但他还要用他们,哪怕他们什么事都办不好。
尽管他本身就是一个冷心冷清的人,但什么人都不能信任,还要忍着怀疑继续用他们的感觉也并不好受。
萨罗穆走进飞船上属于他的那间最大的休息室,躺进躺椅。老旧的躺椅缓慢地晃了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躁乱的思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不着急,总会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