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儿,饭来不及吃了。我们这就得走。”
“我把风掣带来了,你们骑它走。”容暄身后跟着闪进来个人,向容暄道。
皇帝一见钶笕,当即冷下脸来。怎耐对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容暄也不等他发作。拉了他便出去。小皇帝眼巴巴望着那一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饭菜,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其作留下来的人等也上了马。风掣便是那日乌云踏雪的黑马。跟小皇帝本不对头,有容暄压着,勉强让他一道骑了。众人都是训练有素,各自分道驰去。
走了才不多时,一队打着离原旗号的人马紧跟着便到了。领头一人跳下马来,见着寨里空无一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钶笕来不及走,也不好躲起来不见,迎了上去。道:“小王爷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眼看中洲吃奶娃娃似的皇帝乘乱把我离原军士杀个措手不及。钶秽殿下便高兴了?”来人身量极高,竖着两道眉头,面容粗犷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反而一挑眼看向钶笕。“反而是殿下,为何会在此?”
“此处只有平时交易货物时有人。”钶笕转而言他道。
“你怎么来的?马呢?”那人左右一看,没看见风掣,转过朝着钶笕冷笑。闯过他径自进了屋里去。一转眼便见着了桌上小皇帝加了料尚来不及派用场的饭菜。偏偏眼尖就见着了桌上两付碗箸,紧挨着摆在了一处。那眼里就冷得跟带了刀似的。恶声道:“你那相好的呢?让我碰一下都不肯的风掣,你竟让他骑着走了?”
“暄暄不在这里。”钶笕知道这表弟素来是直爽坦率的性子。当下也不计较他那没由来的怒气。同他是自幼相熟的,提起容暄时便用的是心里想了许久的称呼。
对面那人听着这话,先还没什么。顿了片刻,砰的一拍桌子坐了下来。却是恼得说不出话来。心道你非要他不可么?我在你这儿就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