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两线作战,对我部来讲,局势可谓不利。不知诸君,此时有什么破解之法吗?”寿春城,刘福通的府邸大堂之中,刘福通看着麾下这些个将官谋士,也不由皱眉揉头,叹息着问出了这样的话。
显然,在这般两相打击之下,刘福通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但等刘福通这话说出,堂上却也是一时无言。毕竟现在他们所面对的局势,这些人都很清楚。跟他们对上的答失八都鲁也好,在他们后方奇迹崛起的李察罕也罢。
这两个人,可都不是什么软柿子。被这样两个强敌夹击,即便红巾军在兵力上有些优势。但在其强大的攻势面前,却也是被打的抬不起头来。
“元帅,要不咱们现在从濠州请些援军来。毕竟咱们和濠州也算是唇亡齿寒。同时义军,他们当会派些兵马支援的吧。”沉默了好一会,堂下一个谋士说话了。
不过这话说着,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看看濠州那是群什么玩意吧!一开始的时候,目光短浅的郭子兴等人,就能为一些蝇头苟利大打出手。而到了后来,等到赵均用和彭大逃到濠州,这两货更是鸠占鹊巢相互攻讦。
等到后来,这两人更是比这称王。根本就没有把刘福通这个名义上的上司放在眼中过。
现在这个时候,虽然彭大已经死了。但却也正因为如此,赵均用便也和彭大的儿子彭早佳彻底的撕破了脸。
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取得更大的发展,赵均用是一心想要吞并彭早佳的部众。
单从情报上来看,估计这两人用不了多久便就会开始火拼。因而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理会刘福通。
因而听到谋士这样的废话,刘福通也不由阴沉着脸,摆手让他再度坐下。
“恩,元帅。在这个时候,此时我军想要破局,倒也真的可以借些外力。”等那说了一通废话的谋臣坐下,却是又站起了一名谋臣,对着刘福通弯腰揖礼,说出了这样的话。
“君乃何意?”见此,刘福通知道这个谋臣肯定是不会再说出去濠州求援这样近乎白痴的话了。因而在顿了顿之后,便也不由好奇的询问起来。
“元帅,濠州赵均用等人,一个个鼠目寸光。此时我军向他们求援,他们为图自保,肯定是不会出兵的。”再说自己的注意办法之前,文人相轻的这位谋士,还不由暗暗讽刺了刚才那位谋士一番。
而后,见到刘福通点头之后,他方才继续说道:“既然濠州求援不得,我军却可向襄荆求援。”
“襄荆,你是说向张世华求援。”听到这谋臣这般说,刘福通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禁一字一顿,这般说道。
“是啊,元帅。襄荆张世华,在名义上依旧乃是我红巾军的平章。而您,乃是我红巾军兵马大元帅。这般一来,我军自然可以派遣使者,前往襄荆之地求援。”
“这……”听到谋士这样的话,刘福通一时间却是不由沉默了下来。
不过在这个时候,刘福通虽然是沉默了,但在大堂之中的罗文素却是站起来说道:“老孔,我说你也太想当然了些吧。那张世华,面厚心黑,为人最是虚伪不过。
此人,虽整日将仁义道德挂在嘴边。骨子里却是一虎狼之辈。年前时,元帅不过向他求些兵甲,他都百般推辞。最后,虽拿出板甲五百副,却反以此巧取豪夺了我军大批粮草。
这样的一个人,完全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如今我军正处困局,他们怎么可能出兵协助我军呢。而且就算他出了兵,难道你就不怕赶走了狼,又引来了虎吗!”堂下,罗文素如此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张世华的不信任。
因而听到罗文素这样一番话,刘福通脸色也不禁阴沉了许多。
显然,对于这个曾经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下属,他早已是一丁点都不相信了。
“元帅,张世华此人固不可信。然其造出的兵甲,却是乱世之中的立身之资。虽说是求援,但我军也并不一定非要求外人之援军。若是能从张世华那里得到两千领板甲,而后在装备于精锐。
组建成一支重甲军。亦是可以扭转我军如今的困局啊!毕竟,鞑子李察罕虽然勇悍,但其部众兵马却并不多。故而,我军只要能胜李察罕一战,当也就可重新光复信、光二州。”
这孔姓谋士言之凿凿。不过却也是透露到了,从至正十二年年底,李察罕从罗山县城起兵开始。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面对李察罕,他们就从来没有答应过一仗。
因而对于刘福通他们对于李察罕的重视程度,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了答失八都鲁。
至少在面对答失八都鲁的时候,两者之间还是互有胜负的。
故而听到谋臣说,借坚甲、辅精兵,以击李察罕,好重新光复信、光两州时,刘福通便也不禁意动了。
作为红巾军大元帅,且打了好几年仗的刘福通,自然明白。绝对不能再让李察罕这样胜下去。在这般让其胜下去,李察罕的威望便就会越来越高,部下的士气便也会越来越旺。
一个处理不好,被他麾下积极迷信的士卒神话。那往后两军对阵起来,他的兵马绝对要一触即溃啊!
因而一想到这一点,刘福通便也不由下定了决心,对着那孔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