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语毕,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淡漠的语气,如同这个冬天一样没有温度。
一个人,一座墓碑,慢慢拉远的距离。一段无法找回的过去,没有太多语言,似乎此时,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心跳还在继续。
不像是遗忘,也不准备忘记,更似一种绝断。
——不想。
——却是明智的抉择。
难过?也许,但明天还要继续,楚音遥要面对的远比存在的要多得多……
由于墓园在郊区,天气又不好,很难叫到回去的车。楚音遥走了二十多分钟,在快接近公车站时才招到一辆出租车。回去的路上又遇到大堵车,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脱掉全是凉意的外套,楚音遥直接走进浴室,放水泡澡。室外的温度骤降,风也渐渐大起来,这二十分钟走下来,脚趾已经冻得有点发疼,即使坐到车里也没完全缓和过来。
热水熨烫过身上每一处毛孔,皮肤也泛出一层粉红。楚音遥用毛巾擦过冒出薄汗的鼻尖,头却开始隐隐泛疼,眼皮也有些沉重。用热水冲了一下,楚音遥把自己丢到床上,埋进被子里,想着可能是着凉了,睡一觉会好些。
一阵寒意将他从沉睡中冻醒,头疼依然没有减轻,四肢也酸疼的不想动,楚音遥昏昏沉沉地觉得自己是发烧了,勉强下床在柜子里找了几片药吞下去,又重新躺回床上。以前他很少生病,偶尔有个头疼发热之类的,睡一觉也就抗过去了,但这具身体的抵抗力似乎并不太好。
想来也是,缺乏必要的锻炼,凌宸给的那张健身卡他也有一段时间没去了。而且今天出门的确穿得不多,感冒也算是情理之中,但这种昏沉感实让人不甚喜欢。
入夜,萧家郊区的一幢别墅内,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男人狼狈地趴在客厅的地板上,颧骨和嘴角各有一块青紫色的淤青,四周站着严谨有素的保镖,整个别墅散发着低气压。
红色的法拉力径直驶进别墅,站在门口的保镖上前拉开车门,低声问候,“二少爷。”
“嗯。”凌宸应了一声,将车钥匙丢过去,自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