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谢你了……”谢母接过,瞄了眼袋子里的东西,都是精美包装,看不出来是什麽。她又去看房深乔,那人言笑晏晏,礼节十足,举手投足无一不说明出身良好,家教严谨。“快坐快坐,宝明这孩子也不说你要来,我们都没准备些什麽……”
房深乔看到谢宝明提著竹篮走到外边的小院子里,把手撕鸡随手放在地上,硬拖著爪子还抓著竹篮的阿胖出来,转头对谢母笑道:“是我打扰了才对。本来就是临时起意要来的,宝明他不知道。常听他念叨家里的菜好吃,大概是我做的不如阿姨。我还想向阿姨偷师呢。”
谢母被他哄得笑开了颜,过後却突觉话里的深意,谢父从背後捅了捅她,谢母会意,笑道:“你先坐吧,还有一阵子呢。”谢父咳了几声,朝他点点头,“不介意的话,陪我喝两杯功夫茶吧。”又对著谢宝明说道:“别折磨阿胖了,你回来了它就受罪。过来坐著。”
“爸?”谢宝明把手撕鸡放到饭桌上,搂著一脸不满的阿胖坐了过来。阿胖“喵”了一声,扭动著挣脱了他的魔爪,越过谢父趴到了房深乔腿上。谢宝明父子无言地瞪著那只胖猫,最後还是谢父咳了一声,洗了个干净杯子,倒了杯普洱,放到房深乔面前。
房深乔双手接过,说道:“谢谢叔叔。没想到叔叔喜欢喝普洱,这次只带了狮峰龙井,是我考虑不周了。”谢父眉头一跳,他喜茶,听他这麽说,失声说道:“狮峰龙井?”後又觉得太过失态,看房深乔的眼神带了些热切,“听你的口气,你对茶也有研究?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这样了。”
“也不算太有研究,只不过祖父喜欢茶,从小耳渲目染而已。叔叔喜欢其他茶吗,我下次带些其他茶叶过来一起品尝可好?”
谢父哈哈大笑:“好好,你比那混小子靠谱多了!让他给我沏个茶也就把热水浇进去,从来不管洗茶、泡茶、温茶、沏茶,把我的茶叶都浪费了!”
谢宝明郁闷地叼著茶杯,谢父一说起茶来就忘了其他,现在看著房深乔就向对著亲儿子,他这个亲生的也被贬得一无是处。他悻悻地瞪了房深乔一眼,自己动手倒了茶继续喝。
房深乔笑著看他那一系列动作,一边和谢父讨论茶艺。直到谢母站在面前喊吃饭,谢父还意犹未尽,对房深乔说饭後继续。
下午谢母踢了谢宝明出去,让他带著房深乔在家附近逛逛,逛到累了再回来。谢宝明无奈,只能带著人应著那人的要求去了以前就读的中学,走过从小玩耍的大街小道,尽职地介绍。
晚饭时谢父越看房深乔越满意,心里无比感慨人家的儿子怎麽就能生得这样好,自家的儿子就那样像个小孩子呢。菜也是房深乔夹的,鱼刺也给挑了出来,不著痕迹地放进自家儿子碗里,儿子还一脸理所当然。
谢母在饭桌底下踢了踢他的脚,谢父看向她,眼里交换著信息:“这是儿婿上门来了吧?”“可不是,那样儿还像是怕我们反对,做足水磨工夫。”反对什麽呀,这看著像个良人,实际上也应是个良人,是自家儿子拾到了吧。
饭後两老拉著房深乔说话,连阿胖都时不时“喵”一声活跃气氛,就是没去搭理谢宝明。谢宝明摸摸鼻子,坐到角落里捧了一串葡萄吃。墙上的时锺“咕咕”叫著,谢母回头去看,已经十点了,她说道:“小房就别回去了吧,太晚了,你也不熟悉路,晚上不好走,在阿姨家里住下吧。”
谢宝明眉头一跳,插口说道:“他说订了酒店……”
“你这孩子,夜路难走,人家也不熟悉,你说的这什麽话啊。”谢母小声责怪他,房深乔倒是笑笑,说道:“没什麽,今天宝明也带我走过了,酒店是我家产业,地点我熟。再说睡在阿姨家我也不好意思。”他垂下眼睛,站起身来告辞。
两老没法,拉著谢宝明去送他,说道:“路上小心。”房深乔应下,却不发动汽车,眼睛看著谢宝明。谢宝明叹口气,说道:“到了给我个信息。明天早上请你喝早茶。”
“嗯。”房深乔高兴地答应,露齿笑著。
拒绝退换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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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深乔本来的意思是请两老也一块过去的,谢宝明代为传达了这一想法过後,谢家父母一个摆手,一个抱著阿胖顺毛:“不去不去,年轻人喝茶我们两个老头过去算什麽。你们好生培养感情去吧。”谢父抓著阿胖的前爪向谢宝明挥了挥,表示快走不送。
谢宝明拿了条煎得金黄的小鱼送到阿胖面前,谁知它不给面子,头搭到另一只爪子上。捏著鱼的手顿了顿,继而愤恨地塞进那只胖猫的嘴里,把手上沾的油抹到光滑油亮的黄褐皮毛上後,人也愤恨地出门了。
阿胖这只猫虽说从小和他不怎麽对盘,可也从未这般见利忘义过,投奔到敌人怀抱里,转头就对原主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其时这破坏人猫感情的坏人就端坐在他对面,极好耐心地将茶叶冲洗过後,给他倒满香气高锐呈黄绿色的茶水。谢宝明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茶水入口甘甜,滋味醇厚,满满的香气萦绕在鼻端,说不出的好来。
“这个茶……没喝过,味道挺好。”他绞尽脑汁也只想到这麽形容,就算他再不懂茶,味蕾也是发达的。他可惜地咂咂嘴,就是泡茶的水不好,如果是泉水或井水的话……想必又是一番不同滋味了。
房深乔笑笑,夹了个灌汤包进他碗里,“是狮峰龙井。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