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佳没笑也没气,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包辉好一会,终於开了金口:“志愿服务很光荣。”
“??????”
短短一句话让包辉再次无言。
如果说,面对晚上的娘炮,包辉这火炮是火力强劲向他开炮,那麽面对白日里的书呆子,包辉却是擦枪走火常常自爆。
之後的几天日子,包辉依然是在晚上火力猛烈,白天自吞苦水的日子中度过。包辉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也算摸透了陆仁佳的个性:白日的那位大男子主义强烈,开不得一点玩笑,容不得一点忤逆;晚上的那位娘到了一定的境界,动不动舞骚弄姿yín_dàng放浪,时不时胡搅蛮缠梨花带雨。白日与夜晚,真可谓是两种极致对立。
终於熬到了最後一天,陆仁佳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包辉以为自己终於可以松一口气,结束保姆保镖的生活,却不想又出意外。剪不断理还乱。
“喂,我走了。”
陆仁佳冷然开口,对将自己送到楼梯口的包辉告别。
“哦,好走不再送。”
靠著墙,包辉手夹著一支烟,吸了一口,轻吐著烟圈。楼道有些暗,烟雾弥散,看不清包辉的表情。
“嗯??????虽然我不喜欢男人,但既然他喜欢你,我也不会反对。”
并没有如以往一样立刻转身走人,陆仁佳静静的盯了包辉一会,突然开口说出这麽一番话来。皱著眉,包辉隐隐觉得不对,便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你什麽意思?”
“你们告别时??????是这样的吧?”
说话间,陆仁佳突然凑了上来,在包辉的唇上留下轻轻一吻。猝不及防,包辉呆愣著,两指夹著的烟也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陆仁佳。陆仁佳却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谢谢几日以来的款待,我很高兴。”
待包辉回过神来,陆仁佳已然上了出租车,扬尘而去,再追上去教训一顿已经来不及,包辉也只有再次自认倒霉的作罢。明明该很生气,包辉却忍不住轻抚仿佛还留有余温的嘴唇,仍有些呆愣。沈默了一会後,骂了声“妈的”,用力的将地上掉落的香烟踩灭,包辉反身回家,打算只当这是一场噩梦,而做了十多年的噩梦,明明很痛苦,怎麽还不愿意醒过来?
【晚上去找那个娘炮好了。】
这麽想著,当夜晚降临之时,包辉真的还是去了酒吧。这次迎接他的依然是舒子夜,不过今日的舒子夜倒没有穿著女装,而是西装革履。墨黑如绸的长发随意的披散著,金丝的眼镜,修身的白色西装,斯文,和一如既往的优雅。
“包先生,好久不见了。”
只是今日的舒子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虽招呼的是包辉,视线却越过包辉,打量著包辉的身後,然後温润如水的双眸略微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