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索一边帮他擦药一边说:“嗯,我知道的。”从前他也遇到过有男子向自己求爱,那种反而更尴尬,但他采取的依然是彬彬有礼的回绝,尽管有些神职人员钻了空子,认为只要不和女性上床就不算违背誓言和教规,但实际上那只是自我麻痹罢了。
“你估计也见过,北京城有些人就喜欢玩弄男子,因为之前朝廷明令禁止官员嫖妓,所以找小唱,兔子就成了一种有趣的消遣。”载堃说着说着,眼皮就往下沉了,神父的玉手摸着自己的后背让他特别舒服,竟然想睡觉。
“您也找过小唱?”凯尔索随便一问,总觉得此人是老手。
他如实答道:“我也就去过那么几次,觉得没意思,明明是个男子还扭扭捏捏的学女人,不喜欢!”
“那也是迫于生计,没办法的,我有个教徒就是小唱,挺虔诚的,无论是卖笑的男人还是女子还不都是为了活命么。”他叹息,如今经济萧条,苦于没有生计的人越来越多,为了养家糊口,不能挑三拣四。
贝勒爷点头:“嗯,是这个道理,我到是没有看不起他们的意思。”在未来的几百年之内,这个行业也会继续繁荣的,欢场热闹就代表着国家富裕,也不能都看成负面的,毕竟这行当间接养活了好多人,取缔了谁给他们饭吃,最后大家也只能一起去参加义和团了吧!
☆、幸而脱险
1900年5月12日,涞水县高洛村发生教案。
涞水县有个高洛村,村长名叫阎老福。1899年的元宵节,村里搭起戏棚准备唱戏,当时有教民认为神像放在他家门前的台阶是大不敬,于是前去吵闹并踢翻戏棚,而阎老福则带人捣毁了教堂作为报复,双方随后对簿公堂。由于天主教的主教介入诉讼,阎老福在这次诉讼中败诉,不仅赔了银子,而且还被迫叩头陪礼。1900年春,阎老福邀请附近的义和拳民来高洛村开设拳场。5月12日拳民们展开攻击,晚上,大约有30户的教民全家被杀,一说有68个教民丧命,尸体被埋进庙里或者丢进井里。练军分统杨福同前往弹压。5月22日,数千义和团在石亭设伏击毙杨福同,这次戕官事件使朝廷大为震惊。
随后的1900年5月27日,直隶中部芦保铁路沿线约3万义和团占据了涿州城,知州龚荫培无计可施,便绝食坐以待毙,这是义和团占据和控制的第一个州城。在此之后,朝廷又派出聂士成等参与镇压,与义和团多次交战。但此时直隶地区的义和团已呈现出“诛不胜诛”的局面。
五月底,北京东交民巷使馆区人员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向外发出求援。一支由渤海湾八国海军舰只上海军人员组成的四百三十多人的联合部队(法国七十五人,俄国七十九人,英国七十九人,美国五十三人,意大利三十九人,日本二十四人,德国五十一人、奥匈三十二人)在得到朝廷默许之后,于六月一日从大沽经由铁路抵达北京,协助使馆人员防守。这也算是给大使和传教士们吃了颗定心丸,但区区几百人若是真的开战,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贝勒爷很担心,他已经写了封信给济南的舅舅,告知如果京城混乱,即刻便让家眷迁往济南,凡事赶早不赶晚,五月十日,载堃就让福晋,侧福晋以进香诊病为由带着一些银两,并雇佣了保镖前往山东,老周一路上负责照顾。
作为皇亲国戚的他,无意外情形是不能离开京师40里的,所以乱成啥样他都得呆在贝勒府,除非还像火烧圆明园那回似的,皇上带着两宫太后去“避暑”,那么他们这些人理当护驾。
经过上次的教训,载堃学乖了,他不敢随便发表个人意见,到不是怕阿玛的家法,而是怕因为个人的行为而让全家跟着倒霉,所以上面说啥是啥吧,他捂耳闭眼就和其他中庸的大臣一样得了,特殊时期需要明哲保身。
6月9日,慈禧从颐和园回宫,并调董福祥的武卫后军进城,驻扎在永定门内。董军中不少士兵参加了义和团。董福祥还与义和团首领李来中结拜兄弟。越来越多的义和团拳民陆续进入北京,最多时北京的拳民超过十万。是日起,北京东交民巷外国使馆区对外通讯断绝。
6月11日,日本驻华使馆书记杉山彬在永定门内被刚调入京的董福祥甘军所杀,被开腹剖心,这种藐视国际公法的行为竟然受到载漪的嘉许。6月12日,义和团开始在内城焚烧教堂,动乱由此拉开了序幕。
幸好,5月底载堃召集了二十五个善用洋枪的保镖,他们留在府邸里看家护院,加上之前贝勒府的护卫,凑足了三十人,每天往来于南苑和城内,虽然疲累,但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府内还有银两和一些财物,古董,若是趁乱被匪徒劫持,损失会极为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