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厢房里生了半天闷气,载堃才恢复了一点儿理智,他叫老周去教堂帮神父请假,说神父偶感风寒,需要卧床休息,在府里养病,身体好转就回教堂。
半夜,他又独自返回了书房,亲自打开了门。
凯尔索啥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坐在床头,不搭理自己,桌上的饭菜不见少,看来是没吃。
“我让老周去和教堂里的人说了,你卧病在床不能回去,在我这里养病,你安心住下吧。”他说完就顺手把神父的衣服收到一起,放到了门口,没衣服穿,这位是不可能逃跑的。
“你关着我又有何用,能关我一辈子吗?”凯尔索冰冷的质问,他不信贝勒爷有这个胆量。
载堃坐在桌旁,无所谓的答道:“你以为我不敢,我堂堂一个大清多罗贝勒,想要个人还不容易?让你永远失踪,不被找到也不是办不到。”这是最坏的打算,但他并不想冒险这么干。
神父低下头没有再讲话,他意识到激怒载堃是愚蠢的,只会让他被困住,这个男人其实是吃软不吃硬的。
贝勒爷把衣服藏到后院的厢房里,才返回书房和心爱的人同床而眠,睡到天亮没控制住又弄了一次,凯尔索也没有抵抗,很顺从的任由自己摆弄,但是整个过程除了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其他的声音却听不到,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
第二天,贝勒爷照常早起习武练功,铁蛋儿照样跟着,孩子的马步已经扎得很稳当了,他开始教铁蛋儿形意拳的基本拳法,这也是他从小学得最多的。
福晋也早起,她来到花园里和丈夫请安:“您今天很早嘛,神父昨晚没走?”她行完礼就猜到了,因为书房里还亮着灯,昨晚也没听到马车声。
“福晋吉祥!”金凯跪下行礼。
福晋朝金凯摆手示意让对方起来,这孩子学规矩还挺快的,将来也是家里的一个帮手。
“他偶感风寒,躺着呢。”载堃答道,拿起剑耍了起来。
“严重吗,要不要叫个大夫来?”她又问,一转眼慧珠就从后院走了出来,也来给丈夫请安了。
“他自己就能看,你不用操心了,上次神父开的药还剩一些,已经拿过来吃了。”贝勒爷边说边舞剑。
慧珠站在走廊上,欠身请安:“贝勒爷,您早,慧珠给您请安了。”昨天她回娘家吐了半天苦水,母亲却只劝自己暂时忍忍,当务之急得赶紧怀孕生子,只有这样地位才能稳固,可贝勒爷最近连看都不看自己,又怎会有机会怀上孩子呢?
金凯看到侧福晋来了,就又跪下请安:“侧福晋吉祥。”
但慧珠却没搭理他,眼睛只盯着贝勒爷,他觉得那眼神极其可怕就跟娘给自己讲的狐狸精似的。
“嗯,要过年了,你们两个也出去采买点儿年货吧,早早备上,省得价格疯涨,钱要算计着花,吃不完的米就让老周拿去换钱,放久了米生虫就不好了。”他叮嘱,前几天他偶然去看了看仓库,里面有好多沉米,还不如卖掉换点银子呢。
兰馨答道:“您说的是,往后过了年的大米就都换了钱吧,吃起来也不好。”
说到这儿,慧珠心里都是埋怨和牢骚,嫁入贝勒府没多久,她就开始受冷遇,而且家里每天吃的喝的都很一般,并不比自己娘家好多少,离她期望的日子相差甚远,就连平日里的花销和胭脂水粉钱也是每季度支给一点儿的,只有25两,呵呵,要多抠门有多抠门,她都不知道当初自己为啥要答应这门亲事,可看到貌比潘安,英俊魁梧的贝勒爷,她又觉得特别骄傲,毕竟她可是唯一的侧福晋,其他女人想进门还没机会呢。
载堃想了想才又说:“过了16个月再处理吧,仓库每三天打扫,不能让老鼠进来,最近两年总闹灾,存粮还是应该有些,只是尽量不要让米长虫。”
“您说的是,盐和佐料也应该存些,我这就让老周去办。”福晋点头称是,最近一年丈夫闲在府中,到是多了时间和家里人相处,而且还经常过问账房的事,把家里整顿了一番,遣散了不必要的仆人,节约了不少开支,有外人看了都觉得奇怪,但这却是防患于未然。
呆在一边练拳的铁蛋儿却很纳闷,明明上次神父给的药都吃完了,为啥贝勒爷说还有呢?
听到院子里几个人的谈话,神父也睡不着了,他把毯子当成衣服裹着下了床,又给自己到了杯茶,喝了一杯,肚子里空空如也,低头看到了桌上摆着的早饭,豆浆和烧饼夹肉,还热着呢。
他犹豫了一会儿,就坐下吃了,绝食对自己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载堃更加恼火。
吃了早饭,他洗漱了一番,又重新躺回床上发起呆来,看到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本闲书,就拿起来看,但内容却令人面红耳赤,原来是描写男人们情爱的,虽然里面有些话他不大看得懂,大致的意思却能明白,里面有大段的香艳场面,贝勒爷平时都看这种书,难怪会学成个浪荡子呢!
载堃在花园里呆了一个时辰,才返回书房,看到屏风后的人还躺在床上,就咳嗽了一声问道:“您不是说要教我英文么?”
“要学的话,就拿纸笔去。”凯尔索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不像贝勒爷总变主意,但言而有信的君子往往吃亏,见风使舵的家伙倒是混得如鱼得水。
载堃立马找来纸笔又亲自研墨,让神父在上面写下了二十六个字母,神父一边教给他念,一边解释,就这么着一问一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