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在共和国早期时实行的是公民兵制,军队从公民特别是自耕农中征募士兵,这样做既让军队拥有了优秀的战斗素养又保证了军队对国家的忠诚。
但在和迦太基人的战争中,公民兵死伤惨重,罗马的兵源基础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公民兵制无法再实施下去。
到了马略担任执政官后,他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建立了募兵制,提高了罗马军队的战斗力。
但同时,他的改革也使得地方的军政大权逐渐落入到地方手握重兵的将领手中,造成了军阀混战。
泰利埃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出面劝谏莫里斯,经过莫里斯的军事改革,荷兰军队的战斗力确实有了很大的提高。
但随着军人地位的不断提高,他们希望控制地方行政权力的**也越来越强烈,如果现在不将这股歪风压制下去,将来荷兰必将重蹈罗马的覆辙。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莫里斯莫里斯明白要想除掉共和派,他必须依靠军队的势力。
但要管理好一个国家,是不能靠这帮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的,马上可以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要统治好一个国家,他必须要建立一套高效的官僚体制,任用文官来治理国家,用文官来管理军队,这样自己才能坐稳江山。
想到这,他决定开始和泰利埃接着讨论有关如何建立一套高效的文官制度,但肚子此时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泰利埃此时还有着满肚子的话要说,但看到莫里斯这样,也只好暂时作罢了。
正午时分,两人骑着马回到了府邸,用过了午饭后,他们便开始了处理公文,两人一直忙到了晚饭之时。
入夜后,泰利埃走入了房门之中,在屏退了旁人之后,他从床底下取出了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箱,他拿起钥匙打开了它,从中取出了一张纸,他摊开了那张纸,仔细地阅读了一遍,口中念念有词。
“但愿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但愿不会”
这时,门外走廊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泰利埃立刻警醒地将纸重新放回了木箱之中,并重新上了锁,将它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到靠窗的木桌前,拿起羽毛笔,沾了点墨水,做出一副处理公文的样子。
“笃笃笃”这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什么人?”
“泰利埃大人,是我”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进来”是上次送信的那个小子啊,泰利埃听见门外的声音,突然想起了布鲁日之仗那一天。
“是克莱斯勒派你来的吧?”泰利埃仍没有回头,他一边处理着公文,一边向身后的信使问道。
“是,克莱斯勒大人此次派我前来,有紧急之事要向您汇报”
“有紧急之事?”紧急之事,难道,想到这,泰利埃连忙放下了笔,猛然回头向信使询问道。
“此事有关殿下,请大人亲自过目”信使从怀中取出一份有封泥的书信,将它呈给了泰利埃。
“退下吧”有关莫里斯,这可不能小视了,想到这,泰利埃挥手示意信使退下,等到信使离开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
“这,这”他将信缓缓摊开,草草浏览了一番,竟惊讶地捂住了嘴,一霎间,他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一般,他紧紧握住了信纸,在房间中来回踱着步,到底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莫里斯.
告诉他,现在布鲁日刚刚收复没多久,正是需要稳定局势的时候,没了莫里斯,要镇住底下这帮武人,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不告诉他更不行,现在国内群龙无首,而莫里斯是唯一可以控制住局面的人,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再瞒下去了,泰利埃紧握着信纸,一把推开了房门,迈着急切的脚步向莫里斯的房间赶去。
而此时,莫里斯正靠在房中的办公桌上睡着觉,晚饭后,他便拿起鹅毛笔接着处理起公文来,对于他来说,玩归玩,工作还是不能落下的。
工作到半夜,他总算忙活完了,但刚刚睡下没多久,便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殿下,泰利埃求见”这时门外传来的低沉声音打破了莫里斯的美梦。
“是泰利埃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是泰利埃,这么晚了还不睡,莫里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一个懒腰,便穿着睡衣打开了门。
泰利埃提着一盏油灯走了进来,他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张信纸,。
“这是?”看着泰利埃脸上异样的眼神,莫里斯心中疑惑顿生。
“这是海牙的克莱斯勒派人送来的”泰利埃缓缓开了口
“克莱斯勒送来的?”克莱斯勒是他留在后方,用于监视朝中动向的一枚棋子,如无重大事件发生,他是绝不会送信至此的,想到这,莫里斯心中顿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请殿下务必仔细过目”想到这,莫里斯伸出了手,正要接过信纸之时,泰利埃却出人意料地将信纸收回。
莫里斯肯定地点了点头,便从泰利埃手中接过了早已拆开的信纸,借着灯光,他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
信的内容令他大吃一惊,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握住薄薄的信纸,脸色煞白地望着眼前的泰利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