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放浪形骸纠缠一夜,便可想而知,次日两人苏醒之后,看见的是怎样一副*蚀骨的劲爆刺激场面。
郑舒南一觉睡到巳时,发现头蒙在被子里,枕在林榛胸膛处。林榛手指无意识地滑过他赤-裸的背脊,睡着还没知觉,清醒时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胡乱扒开被子,被刺眼的光芒射得赶紧蒙住眼睛,好半天才适应着放下手。
整张床凌乱不堪,xiè_yī、锦袍与被子裹成了一团,到处可见粘稠的可疑痕迹,散发着淡淡的檀腥味。床帷被他昨晚拉扯之下,已然摇摇欲坠,好几处出现破裂,破布似的摇摆晃荡着。
林榛原本无神盯着床顶,见郑舒南苏醒,视线便跟着转向了他。林榛身上不比郑舒南少多少印记,斑驳的青痕遍布胸膛、脖颈,充分彰显着昨晚无比疯狂的酣畅淋漓的性-事。
郑舒南只是转换了下姿势,便感觉某个地方可耻的疼痛起来,甚至隐隐有液体流出,他大腿酸麻无力,全身骨头散架般的疼,肌肉更是酸痛难忍,头也有些隐隐作疼,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又太过劳累的原因。
林榛依然是主人格,态度冷静淡漠,不动声色地打量郑舒南。
郑舒南心知昨晚的事怪不得林榛,再说他也做的挺爽,事后算账实在没什么必要,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哑的厉害,像塞了嘴沙子似的,“我脸上刻了朵花吗?”
郑舒南说完不禁在心头想,要是现在面前的人是林榛二号,他又会说什么做什么,是会扑过来道歉,说不该控制不住,还是说他会负责,死缠烂打请求自己原谅?
如果郑舒南板着脸,坚决不原谅,对方是不是会吓得哭起来?想起林榛哭的模样,郑舒南禁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挺没意思的。
林榛分明只有一人,即使分裂出再多的人格,也仅有一人。只是郑舒南突然间有点分不清,他面前的人到底谁为真,谁又为假?
林榛喑哑道:“你在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