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和古板的德国巫师讨论衣着的话题:“父亲,晚上好,”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魔药瓶子递过来。
我一口喝个干净:“抱歉让您担心了。”
“你今天中了甚麽恶咒?”
我简直要欢呼了梅林的胡子!看,这就是我的父亲澍茨,你别指望他能说出甚麽温情脉脉的话来,他就是个铁血的巴伐利亚纯爷儿们。
“我确定白天的魔力暴.动没有弄坏我的脑子。至于那些话我是真心的,我怕等我再大一些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我忍耐着多少年没有过的羞怯一字一句清楚的讲了出来。
让一个不断重复活了多年的中二资深份子说出这些话可不容易,但面对我深深亏欠过的澍茨爸爸,我的致歉渴望远超过羞怯的程度。
澍茨先生沉默得太久以致我昏昏欲睡,在半梦半醒朦胧间,我感到他的手轻抚过我的额头后留下一个几乎浅到不能察觉的吻。
“晚安,儿子,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