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秘书一点头,门关上了,这个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
“我问你,袁若晨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跑到你家里给你做仆人了?你是不是变着法的折腾他?他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害死他啊。他辛辛苦苦的支撑到现在,你想他马上死了是不是?”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像恶人一样,我们这是交易条件,他帮我打扫房间做家事,我给他出他妈妈的治疗费用,很公平的交易,哪有欺负之说?”
仲清远兴师问罪有些莫名其妙,他认为他一点错都没有,还很公平。
“你要是没做什么,他为什么对我交代后事?他是不是快死了,他和你住在一起,你就不知道他身体情况吗?一直都很好,你不在这些年,他就算是再难,再辛苦,病的在严重,他也没有和谁交代过后事,他今天特意找我,让我照顾他妈妈。他一定是遇上什么大事了,逼不得已才会如此,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官长树笑容一僵,交代后事了?明明还活着,还整天笑容温和,他身体看起来也不错,至少他没有看见过,袁若晨心脏病发,以为他已经没事了,那次问他,他不也笑着说他身体不错嘛,怎么突然交代后事?
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心脏疼痛的时候,每次他回家,袁若晨都会笑容温和的对他说着,你回来啦,洗手吃饭吧,我做了你喜欢的菜。累了吧,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
就是这种家常的问候,这种他一回家,就可以得到的温馨,让他慢慢喜欢上了回家,这段时间,他也不出去喝酒,下班就回家,贪恋的,不过是他开门的时候,袁若晨那脸上温和的笑容。
真的忘记了他的心脏不好这件事,他一直都很不错,精神也好,也就淡忘了,仲清远突然的提醒,让他警觉,袁若晨其实真的很不好。
淡淡的紫色嘴唇,永远是苍白的脸色,可是笑容,一直那么温柔。
“他不到最后关头不会求人,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你啊,他等了你八九年,那次他二十岁生日,等了你一整天,你就是没出现,他这些年来总是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他最想的就只有你。你们是好多年的朋友了,现在还住在一起,你就对他好一点,那个身体,苦命的孩子,他一直都很艰难,你多帮他一些又怎么了,说什么到你家做仆人,朋友哪有这样的啊,你怎么不让我给你洗衣服做饭啊,他没有脾气你就欺负他啊。对他好一点,别骂他,别让他做体力活,他受不了的,你还真想看着他死了啊。”
“他对你诉苦了?切,还真是千金少爷,他喜欢做家务关我什么事,他笨手笨脚都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还不许我说了?他命苦,谁的命好?至少他到现在还有母亲疼爱,我呢,我妈死了,我爸从来都不管我,我就像是个孤儿一样,自己打拼,自己闯荡。他病了他妈妈会带他去看医生,我发烧烧得快死了,不也自己在宿舍里躺了好几天,等自己能移动了,才去的医院吗?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吃不了苦,那就别让自己身体不好啊。他身体不好怨的上我啊。”
今早上骂他一顿,他还真是受不了了,跑到仲清远身边哭诉去了,仲清远一直都是侠骨柔肠,惩恶扬善,对他哭诉辛苦,说他备受煎熬,忍受咒骂,还要做体力活,仲清远一激动,就找他来了。
袁若晨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吧,他以为,仲清远对他一说情,他就会放过袁若晨,那是不可能的。
非但不会减轻对他的报复,还会更加厌恶。
“那不是他的错,那是上一辈的恩怨,我和你说过几遍了啊,你妈妈没了,他还没有父亲了,这管他什么事啊。”
绕来绕去,官长树就是绕不出这个圈,他就没有想过,受害者不单单只有他,还有袁若晨母子。
“他爸爸勾引我妈妈红杏出墙,这也是对的了?要是没有他爸爸,我妈还不会死呢。”
官长树恼怒了,旧恩怨一旦提起来,他恨不得把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揪起来鞭尸。
“你还没完了啊,这件事情过去多少年了,你想记恨到什么时候?你这个人就是别扭,恨他怨他,还给他妈妈出医药费,他生死关头的时候,你还拼死了要出钱救他,过几年了吧,你还折腾他。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能好好想想,你要是恨他,光明正大的报复,我也不管。你一方面对他好,一方面还要虐待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一大爷们儿,这么不干脆,他还真愧对男子汉这三个字。
“只有他过得不好,我才会开心。看见他痛苦,看见他难受,我才会高兴。”
仲清远恼了,官长树太过于心胸狭窄。
“官长树,你太阴险,太卑鄙了。早晚,袁若晨会死在你手上,到时候,你后悔去吧。”
仲清远转身离开,和这种人做朋友,简直减低自己的格调,他也太阴损了,没有这么折磨人的,他简直qín_shòu不如。
官长树哗啦一声把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一拳打在玻璃上。
他阴险卑鄙?哼,这都是袁若晨一家人逼迫如此,所以,袁若晨该承受这些惩罚。
回到家里的时候,他一开门,袁若晨就已经等在玄关处,对他温柔一笑。
“回家了,累了吗?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呢?”
就是这种温柔,总是让他贪恋,家里温和的灯光,飘着饭香的味道,一个对他笑得温和的人,一个等他回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