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凨又叹了口气,接过药含进嘴里,抬头问:“三喜呢?”
“哦,他呀。”滌霜道:“他见你药快吃完了,趁着夜色去肃王府取药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滌霜起身取了铜盆过来,将一瓶药倒了进去。
木流凨轻轻嗯了一声,微微闭目调息了几口气,慢慢感觉身上有了几分力气。睁眼见滌霜正在用手搅铜盆的水,先皱了皱眉,语气不悦道:“我要先沐浴。”
木流凨沐浴完后,照例将化成水的一步散涂在身上,手指触到脖子上的吻痕时,眉头不由自主一阵气闷,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连脖子上这一片皮带着那些痕迹撕下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路走到这个地步,他不得不忍,穿上衣服,将脸上的花妆稍微补了一下,木流凨气闷的伏在二楼栏杆上看地下莺莺燕燕的一群人。
人来人往中,突然被一道身影吸引,一个黑服男子扛着一半身罩了麻袋的人步步沉重的上了楼,木流凨咦了一声,忍不住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好像看到熟人了。”
他顺脚就跟了上去。听了半天墙角,才听明白,原来是北寒衣被歹人掳到了萃仙楼,木流凨心念电转的思考了一遍,北寒衣怎么着也算于他有恩,他怎么着也不能见死不救。
天色已晚,月明星稀。滌霜左等右等的不见三喜回来,便去萃仙楼后门接三喜,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等到三喜,一见他,忍不住抱怨了几句:“怎么才回来,你看都什么时辰了,平白招人担心。”
“滌霜公子你先别埋怨小的,小的也想早回啊,可是肃王爷不在府上,和他府上的人打起交道来可真难。”三喜委屈的抱怨起来。
“肃王爷不在府上?”滌霜纳罕不已。
“嗯。”三喜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是狗丢了,找狗去了。”
“狗丢了?”滌霜越加觉得莫名其妙,丢了一只狗,至于劳烦一个王爷亲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