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战士,帕洛斯对这身盔甲的喜爱毋庸置疑,不过花费之高还是令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工匠大师一边给他调整着连接处的皮带一边说:“这可是我的心血之作,看得出来埃文德尔很重视你这个伙伴,希望你的表现能够对得起这样一份厚礼。”
“好好地用它来保护我吧。”埃文德尔微笑地说。
“我一定会的。”帕洛斯郑重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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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德尔这次来,肯定是有些话要跟亚兰德私下聊聊的,亚兰德等他休息过一晚以后,专门为他留了时间。
埃文德尔先是大概地跟他说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来的经历,当说到他从白塔城的遗迹拿到了秘法之轮,亚兰德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我听说秘法之轮可以将法师没有用完的法力或者通过其它渠道吸取来的法力储存在其中,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给你一段时间去储备法力,你瞬间的爆发力就可以赶得上盛魔时代的传奇大法师们了。”
埃文德尔一点都没有低调的打算:“没错,现在的法师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法力不够用,我不仅没有了这个困扰,而且秘法之轮还能让我的施法不受圣殿骑士的驱邪圣言影响,这一点我已经亲自实验过了。”
“你拥有了这样的力量,想过要用它来做些什么吗?”
“我有一件早就想做的事情,但是靠我自己一个人无法完成,即使我现在拥有了秘法之轮也一样。”埃文德尔看着亚兰德,亚兰德了然地说:“需要我的帮忙吗?”
“这应该也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光明神教会横行了这么多年,现在影响力已经日渐下降,精灵族是时候该向他们复仇了。”埃文德尔说,“只要有我的力量,再加上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战胜圣殿骑士团已经成为可能。”
“你想让我们再次和教会开战?”亚兰德惊讶地看着埃文德尔,“教会的力量不是只有圣殿骑士团那么简单,我还记得他们是怎么一呼百应,所有的人类,不管是士兵还是平民,老人还是孩子,全都会不要命一样地涌上战场,我们经不起那么旷日持久的战争。”
“你说的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真正会铁了心为了教会而战的只有他们从小收养洗脑的圣殿骑士团而已,神迹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人们的信仰早已动摇,各个国家的军队只知道听从国王的命令,而国王们也早就受够了教会对于国家内政的干涉,一旦战端开启,他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这么多年来教会是怎么残酷地打压非人类种族、打压法师、打压所有信仰跟他们不同的人,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嘴上敢怒不敢言,但是暗中的不满早已达到了顶点,只要有人起个头,反抗的势力就会如同星火燎原。”埃文德尔冰蓝色的眼睛里仿佛也有着两团火,他看着亚兰德说,“你是最适合做这个反抗军领袖的人,你有着丰富的领导经验,又曾经率军抵抗教会几十年,就算在其他种族加入以后也没有人会质疑你的领导力。”
“可你在说的是一场战争。”亚兰德声音沉重地说,“我的三个孩子都在那场战争中死去,我的妻子也因为丧子之痛抑郁而亡,现在我只剩下了伊妮莉亚,难道我要让她也去承受这样的危险吗?”
“你的家庭毁于战火确实令人痛心,可你不仅仅是伊妮莉亚的父亲,你还是精灵族的王。”
“正因为我是他们的王,我才不能坐视我的子民去做无谓的牺牲。”
“当年你率军撤退时,对他们说这是为了暂时的休整,现在都已经休整了几百年了,你却没有任何动作,我听到他们私下里的闲谈,你的子民们都在盼望着你带领他们反击的那一天。”
“那些年轻人还不明白战争的可怕,但我不能像他们一样顾头不顾尾。”亚兰德有些强硬地说,“这件事情不用再提了,我是不会主动开战的。”
“好吧。”埃文德尔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夏尔玛的幻像当时对我说‘永夜将至’,我总觉得这句话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后来我也问了费斯坦提斯--就是那个为了快速获得知识,用魔法把全世界的书都塞进自己脑袋的巫妖,按照它的说法,许多种族都在书里提到过类似的预言,但这些书上说得含糊不清,而且大多都已经被光明神教会焚毁了,你对于这个预言知道些什么吗?”
“我确实听过这个预言,传说当那一天到来,太阳将从天空中消失,人间将陷入永恒的长夜,死者代替生者成为世界的主宰,但这和其它的许多预言一样,听着很可怕,实际上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发生,尤其是太阳会消失这种事情,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我知道民间的预言大多都只是危言耸听,但是我的先祖夏尔玛在她残留下来的意识里特地留下了这个信息,这就让人不得不在意了。”
“说到这个,我也有一件让人在意的事情要告诉你。”亚兰德皱着眉说,“我们在对于天时和气候的记录中发现,最近几十年里每一年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