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应短,良辰易逝,祾儿再次醒来时,已经在西进的马车上了。
“唔~”小人儿揉了揉眼睛,转身在祁王大腿上蹭了蹭,朦胧道,“王爷~”
“醒了。”祁王放下手中的公文,揉了揉祾儿额发说到,“可还困着?”
“这是哪儿啊?”小人儿睡眼惺忪。
“马车上。”祁王答道。
“啊?已经出发了吗?”小人儿猛然坐起,有些眩晕,又顺势倚进祁王怀里问道,“王爷怎么不叫醒祾儿?”
“昨夜睡得迟,一早出发,本王看祾儿睡得香甜,不忍心扰了祾儿清梦,便抱祾儿上马车了。”祁王用手理着祾儿散乱的长发,说到,“还睡吗?”
“不睡了。”祾儿说着,脸色微红,“这些日子在驿馆养得懒怠了,日日睡到晌午,再这样睡下去,怕是睡得骨头都懒了。”
“嗯。”祁王赞同得一本正经,顺手帮着祾儿整理衣物。
“王爷这是嫌弃祾儿懒了吗?”小人儿满脸黑线得问道,没有往日的怯懦,倒是多了几分轻嗔薄怒。
“不是祾儿懒,是夜太短。”祁王一本正经得胡说八道,“祾儿可是饿了,”祁王对着马车外喊道,“端进来。”
话音方落,冬钺端着清水湿巾进来伺候吴小公子洗漱,“小公子,这路上艰苦,倒是委屈小公子先将就着擦把脸,漱漱吧。”
“不委屈,不委屈,你们做得很好了。”祾儿接过湿布巾,忙道。
冬钺退下,倒是秦大公子端着滑菇鸡丝粥进来,“小公子先少吃些粥垫垫吧,这会子吃撑了,一会儿的午膳又该吃不下了。”
“怎么是秦护卫?”吴小公子接过瓷盅问道,“秋护卫呢?”
“秋护卫在养伤呢。”秦大公子在祁王的示意下坐在马车门口。
“养伤?他前几日不就已经好了吗?”祾儿搅着手里的粥问道。
“原来的刀伤是好了,这不是好了以后补罚了一百军棍嘛。”秦大公子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啊?还真补上啊?英护卫这也太过严苛了!”毕竟是日日陪着祾儿的人,他终是心疼的。
“寒儿这是秉公执法,军队本就应当赏罚分明!”秦大公子本能得维护英护卫,“若是都徇私情,那我靖宇大军不就如流寇一般了?”
“秦护卫说得有道理,只是祾儿,祾儿不忍心秋护卫受疼罢了。”祾儿小声说道。
“属下也心疼他啊,这军纪归军纪,情谊归情谊,寒儿执行军法以后,属下这不主动去关心秋护卫嘛,还把他的活儿都揽过来了,照顾小公子起居。”秦大公子说得正义凛然,其实他就是向来八卦一下自家王爷跟小公子这“一夜春宵”过得如何。
“倒是让秦护卫费心了,”小人儿舀着粥说到,“祾儿这里有冬钺就好,秦大公子事务繁忙,祾儿怎敢劳烦秦大公子。”
“不麻烦,不麻烦,这行军途中甚是无聊,能陪着小公子解闷,也是属下的荣幸了。”秦大公子笑道,看了看自家王爷正专注的批阅公文,从怀里掏出一只羊脂玉瓶,呈给祾儿,又悄声道,“这是‘风菊露’,不仅可以消肿止痛,还可以润肠生津,是世间难得的佳品。”
“谢过秦大公子,”小人儿接过玉瓶,说到,“可是不知秦大公子为何给祾儿一瓶伤药。”
“小公子身子难道没有哪里不适?”秦大公子笑道。
“不适?”吴小公子含着汤匙,微侧着头思考道,“没有啊。”
“没有?”秦大公子奇怪道,但是看到小人儿端坐在矮几前,似乎,好像真的没什么不适,“不应该啊,小公子昨晚睡得可好,身子可有疲乏?腰背可有酸痛?呃,呃,那里可有疼痛?”
“祾儿睡得很好,并无……”小人儿答着,似乎觉得哪里不对,登时俏脸嫣红,羞怒道, “你!你!你!你都胡说些什么!祾儿跟王爷根本没有……”想了想似乎自己正在暴露什么,羞怒交加,无处发泄,顺手将手里的玉瓶朝着秦朗面门砸去。
“属下也是一片好心啊,小公子明鉴,小公子……”秦朗朗说得感天动地,看到自家王爷正意味不明得看着自己,忙道,“王爷交代的事儿属下还没办完,属下,先,告退了。”说着退出马车,留吴小公子一人在那儿恼羞成怒。
小人儿兀自气了一会儿,却发现在家王爷正意味深长得看着自己,一时羞涩难当,一张俏脸,都快埋进胸膛里去了,祁王看着自家小人儿红得几近透明的耳垂,不禁伸手拨弄几下,小人儿急忙转身,逃避祁王魔爪。祁王将小人儿拽进怀里,专心致志得逗弄手中的“玩具”,“怎么,祾儿跟本王还害羞?”
“没有。”吴小公子索性将脸全部埋进祁王胸口,闷闷说到。
“哦?是吗?本王看看。”祁王笑道。
“不要。”小人儿在祁王胸口拱了拱,撒娇道。
一帘帷帐,隔绝了一车旖旎……
马车外,秦大公子兀自陷入沉思,难道说王爷还没得手?不像王爷的风格啊!那是为什么呢?难道两人都不懂如何做?嗯,是了,该是不懂,王爷虽说自幼饱读诗书,可在这些图本该是不曾涉猎,再加上男子之事跟男女又有所不同,不懂也是应该了,若不是自己提前做了功课,自己又哪里知道这些。(秦朗朗,你暴露了,你是为谁做得功课呢?)本着为主上分忧的理念,秦大公子决定继续作死……
这夜,秦大公子特意等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