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宫主,当心背后!”
听见谢凌鸢的喊声,炎墟下意识地转身,正面迎上另一只巨蟒的血盆大口,鬼见愁断了他的后路,已是避退不及,只得侧身闪过。炎墟的两只火龙为了救主,猛地钻如巨蟒口中,那蟒蛇为了挣脱,只得甩过头去,与火龙缠斗起来。炎墟还来不及舒一口气,便又与鬼见愁纠缠起来。
炎墟用余光环顾一下四周,炎灼早已祭出焚霞,雷光闪现,与鬼老三交战不休。炎焱的火链刚缠住鬼老二的脖子,两只燎云火龙缠绕在火链上为主人助力,但那霸王力大无穷,紧握住颈间的火链,手掌烧得焦烂,也绝不松手,二人僵持不下,一时竟奈何不得。
楚天栩正竭尽全力引开巨蟒,不让它靠近沈墨白,但寒冰掌对那蛇毫无作用,身上已经被长着倒刺的蛇尾甩出几道血痕,他忍着疼痛,与它来回周旋。
冯默铭在蟒蛇的庇护下,得以调理内息,他与楚天栩本就是一脉,用不多时,便化了那寒针。他见楚天栩被巨蟒缠住,炎墟师徒三人又自顾不暇,不由得冷笑一声,沈墨白孤立无援,怎可放过这个机会?
他缓缓起身,握住腰间的短剑,不动声色地靠近沈墨白。他勾起嘴角,语气中充斥着乖张的恶意:“沈墨白,你的死期到了!”
寒光闪现,沈墨白阖目受死。
突然,冯默铭一声惨叫,沈墨白心中一凛,睁开双目,只见空中红霞骤起,却伴随着电闪雷鸣,两只火凤穿云而出,悲戚地嘶鸣着。冲着楚天栩身前的巨蟒冲去。
冯默铭握着自己被灼烧得只剩焦骨的手,疼得不住颤栗,他已经语无论次,“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众人见此情景,太过震撼,竟不由自主地停下争斗,呆愣在那里,炎墟惊道:“这是焚霞!灼儿,你的功力何时到这般修为了?”
“师尊,不是我!”
楚天栩得了空隙,飞奔到沈墨白身边,“师尊!您没事吧?”
饶是沈墨白再云淡风轻,也掩饰不住他此时脸上的诧异,“天栩,怎么回事?”还不及楚天栩解释,便听到那巨蟒一声惨叫,只见它重重地砸在地上,不甘地扭动着身体,却再也立不起来了。两只火凤欢喜地交叠在一起,向着楚天栩飞来,乖乖地落在他的身后,守护着主人。
炎墟反应过来,惊愕地问道:“楚天栩,你怎么会我煜熠宫的独门功夫?而且还这般厉害?”
“我…我一时情急…”
“你偷学的?”
“不是!”
“也是,这功力都在我之上了,怎么会是偷学的。”炎墟看向沈墨白,“墨白,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也不知。”沈墨白的眼底竟流露着一丝难得的笑意,“天栩,你是什么来头?”
“我…”楚天栩低下头,“师尊。”
“嗯?”
楚天栩冲着沈墨白微微一笑,“弟子这次,不是叫您。”
楚天栩缓缓走到炎墟面前,扑通跪了下去,泪眼朦胧,大声喊道:“师尊!”
炎墟怔住了,“你…你叫我什么?”
楚天栩磕下头,泣不成声,“师尊…师尊…师尊…”
“我几时收过你这徒弟?炀儿死了之后,我就只有灼…”炎墟突然顿住,错愕地瞪着楚天栩,“…炎…炀?”
楚天栩猛地抬头,“是我啊,是我啊!我是炎炀!”
炎墟盯着他,激动地就要说不出话来,“真的…是炀儿?”
楚天栩使劲点点头,“我小时候太不听话,你抽了我两鞭子,留下了疤。您自责难过,所以送了我一个拨浪鼓,从此再没骂过我。”楚天栩从怀中掏出一个拨浪鼓,轻轻地摇了摇,哽咽地说道:“就是这个,我死了,也留着。这是您留给我的念想,就是沈掌门都不知道。”
他又一次重重磕下头去,“弟子不肖…弟子…”
“不用说了。”炎墟的声音颤抖着,一把拉起他,将他拥入怀中,不断地拍着他的肩,“活着就好,回来就好…”
“师兄!你真的是炎炀师兄?”炎焱也不管鬼老二了,放下手中的火链,激动地跑了过来,“阿灼,快来,这是大师兄!”
“小白脸儿,我大哥哥回来了,咱们先休战一会儿!”那牧蛇人竟真的收起短剑,背过身去。炎灼笑了笑,“够意思!等咱们打完了,我炎灼交了你这个朋友!”说完便兴高采烈地跳过来,拉起楚天栩的手,“大师兄,你藏得够深的,怎么不与我们相认啊?”
“对啊,炀儿。”炎墟和炎焱太高兴,都忘了那一肚子的狐疑,“你怎么会变了样子?又怎么会到墨白这里的?”
“我…”楚天栩看了一眼沈墨白,沈墨白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低下头去,低声道:“我…为了沈掌门。”
“你说什么?”
“叙完旧了么?”鬼见愁冷声插嘴道,“我这还等着呢!”
楚天栩抹了抹眼泪,对炎墟笑笑,“师尊,此事说来话长,等解决了眼前事,弟子慢慢与您解释。”
炎墟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好,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急于这一时。”
楚天栩走到沈墨白身边跪下,柔声道:“师尊,弟子有罪,不该欺瞒您,千言万语,自会与您细说,现下,我们先解绝了危机如何?”
“嗯。”
楚天栩起身,对着鬼见愁喊道:“鬼老大,冯默铭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