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拓看着投怀送抱的人,心情无比纠结,虽然他现在重伤未语,但大清早的总有一些地方格外的精神,僵着身体安抚了半天元卓,才起床开门,把赵管迎了进来。赵管或许是跟他主子跟久了,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正好就给元拓和元卓带来了药和吃的。
元卓看着跟球一样的赵管,既觉得新奇,又有那么点怕生,安安静静的缩在床上一声不吭,但当元拓打开食盒香气弥漫的时候,安静的某人躺不住了,从床上坐起来,很成功的牵扯了身上的伤,疼的整张脸都缩成了一团,哼了一声,人也倒回了床上。
元拓转身扑回了元卓身边,紧张的给某个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确认元卓身上的伤口没被扯开,才松了口气,按照他的个性,当然是板着脸,要训元卓几句,但是这话还没说,刚板起脸,元卓的就立刻露出了一副小可怜的表情。元拓又心疼又无奈,片刻从嘴里出去的话就变成了轻声细气。
赵管站在后面瞧着这兄弟俩的互动,旁观者清的他,只有一个念头,主子的心思,真是神鬼莫测啊,元拓这次是栽了,栽的彻彻底底了……
38、悲催
“我不要。”
“不行。”
“唔,不要……”
“你乖,我一会我给你吃糖。”
“唔,不要……”
听到这样的对话,恐怕有人会以为这是哪个坏叔叔在哄骗小朋友,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但是实际上,屋子里面其实是在喝药。
元拓坐在床边捧着碗,元卓的右手挂在胸前,因为那个路人脸的大夫的药,两个人身上的瘀伤已经都消了,外伤都已经结痂了,而还严重的,就只剩下了元卓的骨折,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元卓现在还不能自由活动,还只能躺在床上静养,当然元拓也不会闷坏他宝贝大哥,每天都用天策府的轮椅,推着他四处逛逛。
“张开嘴!”元拓把勺子送到元卓嘴边。
元卓扁着嘴,紧着鼻子,“吃糖?”
“吃糖,糖都准备好了,就在那,乖张嘴。”元拓耐着性子,认真的点头。
元卓一眼厌恶的看了一眼黑色的药汁,不过看着那糖的份,还是张了嘴,把那让他倒胃口的药吞到了嘴里,强迫自己咽下去,元拓看着元卓总算是把药喝了,松了口气,再接再厉有舀了一勺往元卓嘴边送,说起这个喂药,元拓真的是头大,元卓正常的时候就对药这种东西深恶痛绝,现在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这个毛病开始没改,没吃都用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他,让元拓不忍心,却也无可奈何,不吃药伤怎么会好,而且这药还有安胎的作用,无论如何元卓都必须喝。
元拓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元卓一脸苍白,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捂着嘴,似乎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嘴里药吞下去。
元拓抬起头看着元卓愁眉苦脸的样子,轻声道:“来再张嘴,快点喝就能吃糖了。”
元卓看着嘴边的药,扭捏,“可以不可以,不……”
“元卓,别挑战我的耐心了,快张嘴。”元拓看着元卓如此,以为元卓恃宠生娇,满脸都写着不悦,他是舍不得是会心疼,不过凡事都要有个度。
元卓看着元拓凶自己,有些慌了,看着元拓道:“好嘛,好嘛,我吃就是了,你别生气。”说着张嘴喝药。
元拓看着元卓如此,对自己的教育成功表示很满意,正要夸元卓一句,那人却扑到了床边,捂着嘴干呕。
元拓这下慌了,把药碗放到了一边,给元卓顺背。
元卓干呕着把药和之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去,吐到胃里都没有东西还干呕了一会,元卓把人拉进怀里,元卓难受的呜咽出声。
元拓叫了两声,立刻有人跑了进来,元拓让那人把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了,自己把元卓抱到了外面透风,又找了水给元卓漱口。
“还难受吗?”元拓捧着元卓的脸,轻声询问。
元卓点头,苦着脸道:“嘴巴里又酸又苦,还有怪味,好难过。”元拓心疼的揉揉元卓的头,满心的无力,之前每次吃药的时候,元卓也都这么耍赖,所以这一次元拓也真的没注意到元卓不舒服,这算是狼来了吗。
元卓这一次呕吐,元拓只是心疼,但是并不特别担心,因为元卓虽然是男人,但是怀孕这码事,有这些反映是自然的,但是当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元卓吃什么吐什么,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元拓的平常心就不见了,晚上就麻烦赵管,把路人甲大夫请来了。路人甲大夫看了元卓之后,留下了两瓶类似糖丸的药给元卓止吐,不过效用估计不大。
实际上效用也确实不大,元卓吃了那味道不错的糖丸之后,该吐照吐,不到三天就瘦了一圈,元拓看着元卓难受自己也寝食不安,两个人一起狂瘦。
赵管看着两个“贵客”,日渐消瘦,愁的他也瘦了好几斤,全府上下一起给元卓想办法以求元卓止吐,只是想能让元卓多吃点什么。
在元卓的呕吐事业中,一个月过去了,元拓和元卓坐在院子里,已经到了夏日,虽然天赐府地处山谷天气凉爽,也还是开始热了,元卓和元拓都穿着单衣,元拓把西瓜送到元卓嘴边,轻声问:“还吃吗?”元卓看着元拓,笑的满面春风,一口把西瓜的尖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