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的脑子"轰"的一声,就晃到了那天晚上。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也听不见杨六说了些什么。脑袋里就像被土给蒙了一样,什么都不晓得,只晓得死死地盯着杨六有些发白的嘴唇。
"你做什么?"
杨飞像被雷砸了个准,砸得脑袋"嗡嗡"直响,心撞得比那锣鼓还响。一只手还在杨六的嘴唇上流连着,吓得把手给缩了回来,像被火烧了一样,直抖着。
杨六奇怪地看着杨飞,摸摸自己的嘴唇,"怎么?上面有东西吗?"
杨飞摇着头,惊魂未定,哆嗦着说:"上面......刚刚......有水,我擦了,没了。你,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打盆水洗脸。"说完,像逃一样跑了出去。
跑了井边,杨飞没往盆打水,倒把水打起来往自己头顶上淋。一桶接一桶的,淋得身都凉了,可是胸口里头的心还是"怦怦"直跳,热乎得很。
杨飞胸口闷疼得厉害。一想到屋里头的那人,就不敢进去了。扔下手中的水桶,转身就往屋外跑去。
为什么要跑?不知道,好像只要用力地跑,胸口就会少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