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尉迟皓的视线扫过某张熟悉的面孔时,他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阿情,你看一下这个人。”
“胡益鸣?这不是胡老的外孙,”危情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百度输入胡益鸣的名字,搜到了一条三年前的新闻,“虎父无犬子,八年后再成高考状元”。
新闻的开头配了一张照片,介绍胡益鸣的父亲在十八年前获得了b市的高考状元,十八年后他的儿子胡益鸣也获得了高考状元,并且胡益鸣与父亲报了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
种种的巧合,让危情不得不对老头的身份产生怀疑,对方是不是胡老那个已经失踪多年,并且被确认死亡的大哥——胡星益。
要真是这样,那就能够解释的通,老头子为什么变得那么的伤心。
马淑华的死让胡老很自责,危情不敢联系胡老,他直接联系了胡老的孙子胡益鸣,简单地告知了对方自己的猜测。、
胡益鸣来的很快,他按耐住自己的激动,跟危情一起去了老头子所在的医院,然而,等他到的时候,老头子人已经不再哪里了。
正急的满医院找人的护士,一看见危情,就劈头盖脸的骂道:“枉你长得这么帅,穿的倒是高端的不得了,但却内里是个qín_shòu,连自己的爷爷都不管。”
胡益鸣挡在危情的身前,“抱歉,我才是那位老人的孙子,你搞错对象了。”
护士有些尴尬,她想跟危情道歉,危情摆摆手,“不用道歉,先找人,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在的。”
护士说了下大致的时间,危情跟胡益鸣兵分两路去找人。
胡益鸣来得及就只带了一个人,他按照危情说的去老头日常转悠地广场去找人,广场很大,他考虑一下还是拨通了胡老的电话,“舅爷爷,您快点派点人过来,帮我找人,越多越好。”
胡老这几天在郊区外的房子跟秦老散心,听了胡益鸣的话有些奇怪,他的外孙一直都很冷静,从来都没有这么焦急过,“什么事情,慢慢说。”
“慢不了,舅爷爷,我爷爷还活着,现在他不知道去哪里了。”
“什么!”胡老一听猛地整起来,激动地整个人都在抖,一旁的秦老怕他心脏病犯了,连忙走过来扶住她,“快,快点去找人,书君,大哥还活着啊!”
胡家所以的人都被惊动了,危情对此毫不知情,他找了一圈后,最后又回到了糖人店,店门禁闭,门上挂着一个大锁。
“人不在这里,那会去哪里吗,他是在市中心晕倒的,那……快但电话给胡益鸣,问他马淑华葬在什么地方。”
胡益鸣接到电话,说了地址,带着所有的人想西郊的墓地赶去,两拨人马同时到达了目的。
“胡老,秦老。”危情简单地打过招呼后,拿着尉迟皓就往墓地里面狂奔。
墓地是按照山的形状建造的,一级一级往上升的,附近的几座山都是墓地,面积很大,里面不许进车,只能靠双腿走进去,危情担心老头出事,一刻也不敢停下。
终于,在翻过了一个山头后,危情在对面的台阶上看见了跪在墓碑前的老头,对方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看上去拿,像是……
“老头子,你要干什么!”危情冲过去,在离老头子还有半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伸出手压下心中的恐惧,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老头子立刻往一旁倒去,危情眼中满是慌张,他一把抓住老头的衣领,避免了对方摔倒在地上,“老头,你……”
“臭小子,你这是要勒死我啊。”老头的声音很嘶哑,他一下子睁开眼睛,扶住自己的身体。
“我,我……”危情松开手,没忍住哭了。
“臭小子,哭啥,我都还没哭,放心这么多年我都挺过来了,”老头的声音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我还指望你给我养老的,哭这么厉害是打算甩掉我这个包袱吗?”
“谁叫你,让我担心的,刚才你突然往旁边倒去,我以为,以为……”危情转过身,扬起脑袋努力把眼泪给憋回去。
“放心,我好着咧。还没看见你成婚,也还没看见我孙子成婚,我不会这么轻易地走的。”
“是吗?”危情抬起头看见胡老站在自己的对面,双眼满是血丝,往旁边让了一步,把挡在身后的胡老露了出来。
胡老扶住拐棍的双手抖得不行,四十年多了,四十多年,他一眼就认出了老头是自己消失了近半个世纪的大哥,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一步,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大哥,原来这些年你一直都在b市,你知道吗?冠江从一出生就在问,‘舅舅,我的爸爸去哪里了’,益鸣一出生也在问我,“舅爷爷,我的爷爷去哪里了”。”
胡老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你竟然一直在b市,为什么不来见我们,你知道不知道,淑华她一直在等你,直到死都还再念着你啊!你……”
似乎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胡老忽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满脸地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开始大口喘气,赶过来的胡益鸣连忙掏出随时携带的药丸喂给胡老。
一直站在原地没动的老头,忍不住往前挪动了一步,当他看见气喘吁吁追过来的秦书君,强行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危情一看就知道胡老还在对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