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己厌:“……”这孩子可能脑子烧坏了!
上面的狱卒好不容易享受完了这场“盛宴”后,才陆陆续续过来招呼厉鬼们上去,但是已经有很多厉鬼就这么灰飞烟灭在里面了。
能够熬过去的厉鬼在各狱卒的指引下排着队上来,活像一只只黄金水饺,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陷出一个烫金脚印来,即使东倒西歪也没有狱卒来搀扶,有些鬼干脆只能在地上蠕动着前进,他的狱卒恶狠狠地用带钉子的鞭子抽打着他催促他别挡着别鬼的路。
霍己厌扶着小鬼上去,小鬼有气无力地整个身体都趴在他身上,还好做了鬼的都比较轻飘飘,否则霍己厌很怀疑自己这十六岁的小身板能不能支撑着一个成年人。
小鬼的身上也毫不例外全是灼伤的痕迹,上身还好,下半身浸泡在深部的岩浆温度比较高,后来的霍己厌也无法覆盖到,很多皮肤已经开始发黑了。
肥脸看出了上神的不忍之心,解释道:“没事的,不会死了,这种程度不影响下辈子。岩浆地狱第一层算是过去了。”
这才是岩浆地狱的第一层,每一层都必须经历这样的灼烧,又狠狠刷掉了一批渴望投胎的厉鬼,霍己厌厉声道:“你懂个屁,滚!”
肥脸:“……”上神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赶紧先遁!
霍己厌把小鬼搀扶到“人”字号牢狱,小鬼全身赤|裸,不过被炸成了黄金饺的模样也不能让人想入非非了。霍己厌拂过小鬼的肩头,小鬼疼地吸了一口气:“唔~”
霍己厌只好抽回了自己的手,目光扫过小鬼的全身,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估计会熬不过第二层的岩浆地狱,如果熬不过去就无法走向轮回殿,更别说投胎做人了!
霍己厌将自己的头凑到小鬼身边,朝着他伤的比较重的地方轻轻吹着气。本来小鬼的温度肯定是比他低的,但是现在不一样,霍己厌轻轻吹出来的气带动气流在小鬼身上竟有些凉飕飕很舒服的感觉,小鬼轻轻叹出了一声鼻息:“呼~”
霍己厌听着小鬼娇|喘又缥缈的鼻语无奈道:“都成这样了能不能正经一点!”
小鬼:“……”不知道到底是谁思想不正经!
霍己厌看着小鬼闭着的眼睛,微颤的睫毛覆盖着深邃的眸子,额前的刘海随着他歪头的动作垂在了一边,露出了三瓣红莲,点绛唇呈现樱桃红色。
霍己厌好奇地想,死后的人都保持着死前那一瞬的模样,上吊的则会露出长长的舌头;斩首的人将寻不到自己的头颅,可是小鬼上下唯一不同寻常的只有那一抹点绛唇,真不知道他曾经到底是怎么死的。
鬼没有血液,被岩浆烧灼之后,就像是被烧过的纸一样皱巴巴的,原本一个翩翩美少鬼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对霍己厌来说,简直有很不忍直视的视觉冲击,况且这样的惩罚还要连续十八个回合。
一定有什么办法的!就算是落凡上神也不可能任由小鬼被烧到灰飞烟灭的!
他站了起来,走出了“人”字牢狱,可是看不到肥脸,估计是吓得屁滚尿流了,只好拉着隔壁厉鬼的狱卒问:“兄弟,你们就这么让他们这样赤|裸着继续接受惩罚?”
那位狱卒很不屑地说:“对呀,如果他们的亲人好心记得烧件衣服给他们,我们也不会阻止的。至于这惩罚吗,”狱卒轻蔑地看了看他自己管理的厉鬼说,“这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狱卒说的没有错,生前的错,死后来还,有什么错?但是霍己厌不想小鬼这样痛苦,他会心痛……不是,落凡上神会心痛。他问:“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办法能够缓解这样的痛苦?”
狱卒很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瞪着眼珠子咕噜滚了下来,狱卒赶紧用手接住颤颤巍巍地安到自己的眼睛里说:“怎么?上神要帮他?你这就违背了我们阴界的基本规定了!”
霍己厌把腰间的花糕掏了出来,还好之前留在了牢狱里,不然这些就要成为黄金煎糕了,他将里面剩下的几块方形糕点塞到狱卒的手里笑眯眯说:“哎,哪能帮他啊,我这不是也下去了吗,一不小心没控制好自己的神力,也受了点伤,你说我一个上神怎么能和鬼相比,我这以后还得出去见人呐!”
狱卒接过糕点,八辈子都没吃过这彼岸花糕的模样笑着说:“这缓解岩浆地狱的方法不是没有,只是比较麻烦,一般也没有鬼会去寻这方法。”
霍己厌好奇地问:“什么方法?”
狱卒迫不及待地啃着花糕说:“阴界一共十八层,每一层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在阴界生长了一棵巨高大的树,从第十八层一直贯穿到地面,这棵树名曰‘镜虚树’,经久不衰地开着一树的花,足有千千万万朵。”
霍己厌有些疑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位引他来的阴差曾经说过,阴界没有花,除了那轮回路上开着的彼岸花外,他问:“不是听说阴界除了彼岸花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花啊?难道传闻有假?”
狱卒神神秘秘地说:“并不是传闻有假,而是这花有假。”
霍己厌配合他的神叨:“此话怎说?”
狱卒一口咬掉了花糕,霍己厌迅速又递上一块,狱卒心满意足地啃着花糕道:“所谓‘镜虚树’开的便是镜虚花,此花开了一树,但几乎都是镜中花——俗称‘假花’。能够被我们所看到和触及,但是只要你将它摘下来,它就会立刻化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