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好色之徒,想到这里,笙陌便垂下了眼帘。
翰碎叶看着笙陌的眼神由一开始的警戒,到后面惊奇,再到后来的垂眉,真是有趣。将他扶起后,说:“对不起,把你吓到了,明日下午,约你到听雨轩饮茶,算作赔罪。”说完,便转身走掉。
笙陌扶墙蹒跚回到房间,换上宽松的衣服,双盘而坐,快速令身心宁静。唤来沈君佛,沈君佛问:“竟有此事?”“我见到翰碎叶了。”
“诶诶,长的怎么样?”
“...还不错,他还约我去听雨轩,接下来怎么办?杀掉?”
“我帮你问一下主上。”便带门退了出去。
笙陌觉得有些累,躺在床上,却浮现出翰碎叶的一张脸,净是那担忧之色,净觉得心绪有些慌乱,笙陌努力压制,催眠自己,才进入梦乡。
☆、再会
旦时,笙陌醒来,欲推门外出之时,发现沈君佛似乎已在外面等待多时。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看不清什么神色,说道:“主上让你多接近翰碎叶,多了解他,一切迎合他,最后,让他爱慕你,然后把你所掌握的情报告知主上,暂时不要杀他,发挥最大价值。切记在这之间,不能让他知道你会武功。”
说完,笙陌感到异常反感,但还是平和地说:“这任务让一个青楼女子去做更好,我是杀手,干不了。”沈君佛用手抬起笙陌的下巴,冷冷地说:“这是命令。”
笙陌挣脱他的手,青丝还未扎起,转头,自风飘荡。沈君佛一瞬竟移不开眼,接着说:“主上的命令,我们谁都无法违背,是不是?”说完,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要走,又说:“下午的茶会,抓住这个机会。”
笙陌一早上就在很不爽的情绪中度过了。
下午,笙陌应邀来到了听雨轩,这家茶楼倒是新颖别致,每一桌在于水上而建,周围青山连绵,茶具放在外面,来客可以自己煮酒烹茶,品味其中之乐趣。名人的真迹字画随处可见,宽畅的休闲空间,可雅集十多位茶友聚会。
笙陌到时,翰碎叶已在水中央等他,本想飞身过去,却碍于主上的命令,不得不踩着搭建白玉桥,走到亭子中,席地而坐,翰碎叶递给她一杯茶,笙陌缓缓接过,明明是个男子却素手纤纤,十指如葱,端起茶杯,茗了一小口,半晌方驰盏于几案,遂笑:“想这茶,必是极好的珍品吧?”还好,之前当花旦时,也跟着学过泡茶,品茶。
翰碎叶倒很是开心地又置茶入杯,倒进茶海里,再从茶海倒入笙陌的茶杯,说:“在下翰碎叶,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笙陌。”“你可算是我在这长安中第一个认识的人了,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笙陌一脸黑线,这是什么神进展,不应该是一个攻于心计的人,笑里藏刀地展开一场无声的战争吗?
但他还是答应下来。“我从小就在一个山谷长大,那里,只有我的师父,和照顾我的人,每天让我读书,练武,却不让我出去,前几天,我师突然安排我自己一个人出山到长安闯荡,来到长安时,看见你,就想搭个话,却一不小心,把你吓到了。你没有生病吧?”
“没事。”笙陌脑思维混乱了,直接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这么纯洁,是装出来的吗?
“你来长安后,打算怎么办?”
翰碎叶从身上解开了一个钱袋,摇了摇说:“还有很多钱,先在长安玩,师父会托人捎信过来,吩咐我要做何事。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笙陌不禁微笑,说了这么久自己的底,才想到问我,是真的单纯,还是脑子一根筋啊,没想到得到信息会这么简单。
他想了一下,说:“我自幼被父母卖到翰墨轩,在那里当花旦。”
“当花旦累吗?”
“..还好。”
“我想着,被卖就一定不好,翰墨轩在哪?”说完,拍桌而起:“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这人拉起已呆若木鸡的笙陌,一路上,遇到个人便气势汹汹地问:“哪里是翰墨轩?”行人被吓得指完方向后马上跌跌撞撞离去。
终于,无比纠结地来到了翰墨轩时,一脚踹开们,踩个板凳,叉着腰,一手抓着笙陌,用了吃奶的劲儿喊出:“翰墨轩的掌事给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沈君佛赶紧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一个人拉着笙陌,无比拽地站在那里。
脑子立即停止转动,这是什么情况?!走过去,分开两个拉在一起的手,这进展也太神速了吧,说:“公子,您来此有何贵干?”
翰碎叶无比霸气地从口袋里拿出一锭金子,砸在桌子上,说:“我来赎人了,钱够不够?”
沈君佛纠结地看着笙陌。无声地咆哮着,这是什么神展开?!无奈想到主人的命令,一切随着他。装作欣喜的模样,欣喜便说:“我家笙陌呦可是当红花旦,这怎么行呢,还需一锭金子。”
只见翰碎叶啪的又放了二锭金子。
“哎呀请问这位公子,您打算什么时候带笙陌走呢?”
“现在!”呵呵,进展挺快的,沈君佛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我让笙陌回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