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着凉……”
咋?
余渊臻眉毛一扬,听着余辜含着纯真的疑惑问出下半句,“怎么你着凉上厕所,不放屁呢?”
他:???
余辜是真纳闷,这个问题显得他的表情尤为真诚。
你为什么上厕所不放屁呢???
余渊臻:这个问题,他没法答。
余渊臻的身体一向是好得很,预估他大概能活到熬死余家的老一辈。没想到被猝不及防的感冒给打倒了,起先就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吃了点药,吃了一个星期药都可以当饭后甜点吃了,感冒居然还没好,这下子就显得有点严重起来。
余渊臻特意挑了一天准备去看看,其实他可以不用亲自上门的,直接喊家庭医生过来。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余辜也懒得思索这个问题,由得他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的就要出门。
临走前也不知想到什么,特意道:“阿辜,我会晚点回来。”
余辜敷衍的恩了声,就见余渊臻又道:“一个人在这不要害怕。”
“……”
这就是一直跟他形影不离的原由么?
“好。”
余渊臻低声道:“他们不敢欺负你。”
余辜唇角一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由来的心底一松,有些想笑,“好。”
余渊臻还想说些什么,余辜就先不耐烦了,“话怎么那么多?!爱走走,不爱走就滚。”
余渊臻哑然失笑,“再等等。”
他过来,轻柔的要落下一吻的架势。吻到半空,这个吻就停在那不动了。
余辜看眼前这张有些放大的面容蓦然浮现上了纠结跟挣扎,最后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余渊臻一脸痛心疾首的收回他柔情蜜意的吻,挣扎着道:“算了,等我好了……先。”
别回头把感冒给传过去。
余辜低笑出声,没由来的觉得几分愉悦。
余辜并不知道余鸩现在目前的状态是顺风顺水,还是如履薄冰。总之转身要回房间的时候,抬头一看就看见对方站在楼梯口哪儿俯视他,不清楚已经站在哪儿有多久了,模样看起来较比之前要清瘦了许多,手插在口袋里,一如既往的眼神淡凉的跟他对视。
假若余辜肯打量仔细一些,会发现对方眼神微微闪烁着波动。
原来那么久没见,对方已经发展到人模狗样的地步了啊。
余辜内心升起一种与世隔绝心生恍惚的感慨,觉得还是余鸩头上包扎着的白纱布分外熟悉,一眼看过去竟有种亲切感。
他一扯嘴角,觉得余鸩跟这白纱布可能是绑定了。
余渊臻刚走了没多久,空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泛着冷意。他恍若未觉余鸩的存在,眼皮也不掀的直接把他过滤掉,低下眼就懒得再多看一眼,径直上楼回房间,即将要跟余鸩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手腕被忽然抓住。
余辜低头,敛眼看不断收紧的手指在他的手腕上即将捏出一道印子,他不紧不慢的轻笑了声,漫不经心又吊儿郎当,“有事?”
余鸩凝视他艳丽的眉眼,没由来的说了句,“你瘦了啊。”
余辜眯起眼回道,“你有病啊。”
“有。”对方沉声应道,“相思病。”
“……”
余辜的眼神微变,余鸩就这么抓紧了他的手腕,不自觉往前踏了一步,“我……”
“余辜?”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两人俱是一惊的看过去,余鸩也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余辜面无表情的低头看自己手腕上浮现的淡淡指印。
来的人也是余家的人,千丝万缕的关系算起来,余鸩也只是模糊的知道跟对方有那么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毕竟他们都姓余。
此刻笑着走过来道,“这是在干什么呢?”
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神莫名的讨人不喜欢。
讨余鸩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