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已经猜出来,碧昂斯琪娜想要求他做什么了。
“杀了我,求你了……”
克罗克无法直视这位母亲始终温柔微笑的面孔,他选择当一个懦夫,转过头,闭上眼睛,举起手里的枪。
一声谢谢之后才响起一声沉闷的枪响,克罗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蹲下身,将手摁在腰间的匕首上,下定决心拔出匕首,伸出另一只手,迟疑数秒才将手摁在尚有余温的尸体上,像处理一具丧尸一般,处理着碧昂斯琪娜的尸体。
克罗克直到早上才回到自己的家,吃着妻子做的早餐,和女儿讲着小时候看的英雄漫画情节。
看似普通而又平凡的新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爸爸,你看起来像只青蛙……”童言无忌,妃莉娅指着克罗克的眼睛,趁着克罗克讲完一个故事,停下来拿果酱的时候笑着说。
“啊,可能是做梦梦到了青蛙吧?我再跟你讲一个梦魔的故事……”克罗克强颜欢笑着说。
希娜在厨房里洗碗,她将最后一个碗放在晾干架上,抬起头,掀开百叶窗看向外边,对面房子的院子里立起两座小小的墓碑。两道泪水毫无预兆地从她眼睛里流出来,她双手交握,闭上眼睛,低头念起了母亲教给她的悼念词。
一样是母亲的希娜念完了悼念词,用干净的手帕擦干了泪痕,洗了把脸,确定脸上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才走出去,搂着丈夫的肩膀,笑着对女儿说:“你的爸爸才是最大的英雄。”
“嗯!爸爸是英雄!保护了很多人!”妃莉娅笑着重复母亲教给她的话。
希娜说要带女儿到院子里学习,临出门前,小声对丈夫说了一句:“楼上蓝色门牌的房间是隔音的。”
克罗克目送妻女出门,他当然知道希娜告诉他那个隔音房间的所在是为了什么,他愿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痛快地宣泄自己的情绪,却想起自己的责任,自己绝对不能在妻女面前倒下,所以克罗克并不打算进入那个房间,不想将自己与外界隔离。他看了一眼昨晚为了压抑哭声而咬得裂开了的铁手套,决定把它修补一下,于是也跟着站起来,往屋外走去。
☆、2、南联盟
没有头领的约束,一些联盟成员开始放纵自己,原来有毒瘾的人越来越放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工具和材料,做好了成品之后开始吸粉。珍珠没想到这些瘾君子会放不下自己的瘾,在把他们强制关进笼子里戒毒的第二天,发现这些人都死于非命了。
“这跟头领当初强迫人戒毒的方法一模一样啊!戒不掉就杀了!”高智强对珍珠说:“可是头领的人应该基本上都离开了……是谁……?”
在笼子里全程观看了这些人被杀过程的肖欣哲和高致友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们继续打牌,看都不看珍珠一行。
“算了,把他们的尸体处理一下吧,免得变异。”珍珠说完就离开了。
高智强没办法,只能和杨帅一起帮忙处理尸体。而这时候,肖欣哲才抬头看了一眼杨帅的背影。
时间回到数天前,头领“被杀”的那一天。
对珍珠“施暴”的头领和成员们吃饭的时候就知道饭菜有问题,于是让成员偷偷在五伯的碗沿上涂抹五伯自己蒸馏浓缩出来的致幻药。这时候人们才深刻感觉到五伯那些医书还是挺有用的。接着头领给珍珠也来了一点,珍珠和五伯两个人成功中招。
接下来就是头领拿手的好戏了——催眠,所谓催眠对头领来说并不是非常特别的技术,就是通过话语技巧让人接受其他人或者自己给予的思想甚至达到信以为真的程度,最常见的催眠就是自我催眠,也可以说这种催眠就是一种说服。他在两人迷糊时利用重复叙述的方式,让珍珠和五伯以为他们成功联手杀了自己,然后把提前准备好的尸体和假人头拿出来,给假人头戴上自己一年多前就准备好的金耳环,接着继续强化珍珠和五伯对他的仇恨,让他们两个尝了一把人肉的滋味,看着他们肢解完一个刚死亡的男人尸体,才收拾东西离开树屋。也多亏了几个演技可以拿国际奖项的手下,他们成功让珍珠更加深信自己杀了头领。
那些人以为头领没事在屋子里憋着做什么?除了研究丧尸的弱点之外就是在玩艺术品,包括剥皮和做人头,尤其是做自己的人头,这让他觉得有趣。
之后他一直偷偷藏在联盟成员队伍里,看着珍珠领导这些人。
直到杨帅打进珍珠队伍内部,才带上自己的心腹离开。
封雅颂一行以那个加油站为新的据点,安顿了下来。加油站距离树屋比较远,不过这里是已经被扫荡过的地方,所以对他们来说比较安全。
封雅颂对于某些人来说的确是杀人不留情的恶魔,然而一个有凝聚力的人当然有他的人格魅力,对于他那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而言,跟着头领比跟着珍珠还要舒服些。因为这些人觉得头领更能让他们动起来。其实他们觉得头领并不像珍珠印象里的那么恶劣,有什么好东西,抢到了好肉好烟好酒,都是按照功劳按比例分配好,每个人都能恰好满足,剩下的囤起来,头领自己也不会多消耗。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跟着头领的这些人并不认为珍珠的仁爱是值得的,在他们眼里,除了孩子,那些老弱病残,只能被社会淘汰。当然他们也会希望自己的队伍里有一个女人,有个人鼓起勇气向头领反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