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敏的家伙现在特别丑,丑到铁粉见了也会想脱粉的程度。
陶信阳一直看着言知,盯着他露出的胳膊看。
“你怎么了?”刚才睁眼看见言知的时候陶信阳见他活力四射还以为是来看自己的,这会儿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突然发现言知也穿着病号服,手臂上面还有淤青。
“摔坏脑子了。”言知这一天干什么都头晕,躺下之后不高兴地说,“倒霉死了。”
“怎么回事?”陶信阳皱起了眉,他突然想起言知这部戏已经拍了有一阵子了,估摸着就快杀青了。
“威亚断了,我从假山上摔下来。”言知长叹一口气,“我觉得出院之后我应该去拜拜佛,最近太倒霉了,走一步摔十步的程度。”
陶信阳觉得不对劲,半天冒出一句:“哎,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故意整我们?”
听他这么一说,言知立刻看向他。
他们俩这也太巧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倒大霉都被送进了医院。
“可是我人缘这么好,谁要搞我?”言知说,“有人看不惯你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为什么带着我啊?”
陶信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凭什么看不惯我可以理解?你比我强多少?”
“猪头不要跟我说话!”言知嫌弃地收回视线,开始认真地回忆自己到底得罪过什么人。
如果真的要仔细来数,那这些年言知还真的没少得罪人,从最开始想潜规则他的男男女女到后来被他抢了角色的各路艺人,可以说在他们这个行业里,每一个爬上来的人都是踩着前人的尸体上来的,他现在有多光鲜,就有多么遭人怨。
“想不到。”言知看着天花板说,“我还是觉得我太帅太可爱,没人能对我下得了手。”
“……”陶信阳觉得自己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他把视线投在自己的点滴瓶上,想了半天,却也想不到谁那么大胆子会来搞自己。
两人正沉默着,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陶信元板着脸进来,直接冲到了言知床边。
言知吓了一跳,陶信元也一样。身后的丁俞无奈地拉他:“那边呢!”
陶信元抬头看见自己的小祖宗弟弟,理都不再理这个老同学,立马跑向陶信阳。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陶信元一听见他弟进了医院,立刻会都不开了,直接从公司叫人开车把他送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影视基地,一路上要不是丁俞在电话里劝他,他可能已经找人掀翻那个剧组了。
“我还行。”陶信阳看着他哥,问,“我现在丑不丑?”
“不丑不丑,就比你俞哥差一点儿!”
丁俞在他身后被气笑了,抬手拍了他一下说:“我查过了,你的那份饭被人扔到了垃圾桶里。”
言知在旁边的病床上支楞着耳朵听着他们聊天,突然觉得陶信阳刚才说的非常有道理,就是有人在整他们俩。
只不过不知道搞事情的人是冲着他们俩一起来的,还是分别被人整然后恰好时间都赶在了一起。
“我觉得我可能知道是谁。”陶信阳说得咬牙切齿,然后突然冲着旁边躺着看起来像是在发呆其实在偷听的言知说:“司绮雯杀青了吗?”
“啊?”言知反映了一下,然后说,“昨天下午就杀青了。”
提到司绮雯,言知回忆了一下,觉得不太对劲说:“等一下,等等啊,我想想。”
另外三个人都看着他,言知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昨天晚上司绮雯已经走了,但是今早我看到了她的经纪人。”
“……好,我知道了。”丁俞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对陶信元说,“你在这儿陪阳阳,我出去一下。”
陶信元拍了拍他的背,柔声说:“辛苦你了。”
丁俞又跟陶信阳示意了一下,转身就出去了。
言知看着人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样子,突然嫉妒,他翻着白眼想:妈的,我的经纪人干什么去了啊!
第19章
言知看完了一整场陶氏兄弟“兄友弟恭”的表演,嫉妒已经使他面目全非。
陶信元临走的时候总算是舍得把目光跟祝福赏赐给言知一点,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言知说:“就祝你早日康复吧。”
言知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陶信元本来想多陪弟弟一会儿,毕竟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孩子这会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这个当哥的可是真的心疼坏了。但是他还有更多的事要去办,不走又不行。
到了门口,陶信元迈出两步,猛地回头看向病房的方向。
“操?”他突然反应过来跟陶信阳住一个病房的是言知,而言知又是陶信阳喜欢的人。
此时的陶信元跟丁俞都已经认定了陶信阳之前那么作妖就是因为喜欢言知,上次的三千字检讨书还在陶信元办公室的抽屉里放着,虽然他弟不承认自己喜欢言知,但事实胜于雄辩,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出卖了他。
陶信元又走了回去,站在门口透过窗户往里面看,两人好像说着什么,气氛倒是很不错。
陶信元记得以前言知是个直的,前几天还跟女明星传了下绯闻,虽然那段儿没什么公信力的绯闻很快就被戳破了,但关于言知性取向的问题依旧是个迷。
陶信元叹了叹气,怕他弟感情受挫,可这种事情他不准备插手,感情,得自己亲自去经历才能看透并珍惜。
他又看了两眼里面的两个人,然后转身走了。
陶信元从医院出去的时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