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慕容季倩想着。
顾客是上帝吗?顾客也许是上帝……但你一定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店大欺客。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季倩总有种笃定的感觉,那个女孩一定会来参加“众神秀”的决赛。
“阿离,准备一下,我们去大尧!”
“哈?boss,我耳背,麻烦您再重复一下!我们是要去大尧吗?”助理阿离瞪着大眼声音颤抖着又似控诉的问道,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季倩,boss大人啊boss大人你知道我们接下来有多少会议吗?你知道我排那些会议排得快吐血了吗?你真的要去大尧吗?你真的要去大尧吗?你让我先去死一死好不好?
“去大尧!”慕容季说着,莫名的心情愉悦了起来。
去大尧!!!助理阿离一副boss大人好任性我想去死一死的表情。哭丧着脸的阿离泫然欲泣,boss越来越任性了,越来越不可理喻了,这活越来越不是人干的了。
“有意见?”慕容季倩斜睨了一眼助理阿离。
像是三伏天里的一通冰水浇在身上,助理阿离打了个激灵,狠狠摇头,有意见也不敢说啊。
“boss,安排的会议呢?”
“延迟。”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助理阿离在心里咬牙切齿。
“去大尧!”
“马上准备。”
那边的慕容季倩带着小助理阿离从龙城飞向大尧,这边的毕蝉衣在弟弟的病房里收到了“众神秀”决赛的参赛号码牌。
作者有话要说: 收收收收……
☆、第四章 爆发
“姐……”毕文浩躺在病床上,看着神游天外的毕蝉衣轻声的喊道。
“姐——”。
毕文浩扯着毕蝉衣的衣袖,毕蝉衣这才回神,看着毕文浩一脸担忧的看向自己,毕蝉衣露出笑容:“怎么了,怎么那样看着姐?”
“姐,你在想什么?脸上写满了纠结,是不是和那个邀请函有关?”毕文浩看向被放在一边的黑底金边的邀请函,伸手便要去拿:“我看看是什么,能让姐姐这样纠结。”
“哎,你这小子别乱来,手还扎着针呢。”毕蝉衣见毕文浩不顾手上扎着的输液针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横冲直撞,不由得额头冒汗,连忙压住就要起身的毕文浩,毕蝉衣脸沉了下去:“你给我躺好,再乱动我就揍你了!”
毕蝉衣比着拳头,毕文浩将脸一抬,“你揍吧。”
“你……”毕蝉衣也就是威胁威胁,被毕文浩无赖的举动一激,一下子揍也不是放也不是。
看毕蝉衣气红了眼,毕文浩眼眶也红了:“姐,你揍我吧,你那样子我看着难受,如果揍我可以让你开心一点,你揍我吧,我就一个星期没见你,你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心事重重的,眉心也总是蹙着,你在想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们说的,我们是一家人啊,爸爸妈妈很担心,我也很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好不好?”
见毕蝉衣一下子怔住了,毕文浩握住毕蝉衣的手,郑重的说道:“姐,我会保护你的,到底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毕蝉衣看着郑重承诺的毕文浩,眼泪莫名的就掉下来了,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还是怔怔的看着毕文浩,一场改变毕文浩人生的灾难在她的干预下消弭于无形,重来一次的人生,虽然告诉自己要乐观,告诉自己能改变一切,但那无形的压力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就连家人都看出她在强颜欢笑,特别是当她做出了和上辈子同样的事情,退掉游戏头盔,感觉命运的轨迹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都在朝着重生前的方向走去,她很怕,又茫然,举目四顾竟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怕身边的人再次因为她一个个惨死,她真的怕——
眼泪落下,直到这一刻,看到弟弟真正脱离上辈子命运的囚笼,她才有点真实的感觉,她真真正正的回来了,也许命运之于她很难改变,但是弟弟的命运却改变了……
在毕文浩担忧心疼和不迭的询问下,毕蝉衣突然捂住脸,默默的哭了起来……
上辈子家人,好友一个个被自己连累,一个接一个死在自己面前,再也没有比这更可怕的噩梦了,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她恨自己的渺小,她恨自己的无能,她恨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她真的被整怕了,在知道敌人是谁时,她没有勇气面对,如果自己下跪,她会放过自己身边的人,她会毫不犹豫的下跪,可是对方只要她死,所以她懦弱的去死了,死对当时的她来说不可怕,而是一种解脱,而当以为的解脱却不是解脱,死将她送到了最初痛苦的开始,似要她再经历一次惨无人道的痛苦时,她真的怕极了,她真的快憋屈死了,感觉要疯了,和施雅涵犹如云泥之别的身份,让她束手无策,只能控制着自己,控制着控制着,她快要失控了……
而这一刻。
她看着弟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弦松了,压抑着的情绪也爆发了。
她用哭发泄着。
毕文浩被吓住了,感觉什么病都被吓走了,从病床上滚了下来,一把抱住哭得惊天动地的毕蝉衣,毕文浩脸色发白又发青,又惊又怒,到底是什么人能将姐姐欺负成这个样子?
毕父和毕妈妈来时,看见哭得肝肠寸断的毕蝉衣,皆是惊愕莫名,也都束手无策,只能看着干着急、落泪,围着姐弟两人团团转,一时凄风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