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久了。
我也是偶然才知道,顾桐她吵完架开始习惯找小柔,也才开始去找小柔探听消息。
虽然小柔把我们都护得很严实,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总让我们很放心。
我们双双不说话,小柔估计带着耳机和顾桐聊天,不难听出来,耳机里传来细细的打字声。
等到她停下,我问:“她是不是在骂我?”
小柔哈哈的一声笑了:“没有,前面倒是说了你几句,然后我跟着她也说了你几句,她就开始护短了,啊,顾柠也不是你说的这样,啊,顾柠很好的,啊巴拉巴拉。”我相信,小柔此刻一定在电话那头翻白眼。
接着听她又说:“现在是我在骂她。”
我疑惑了声:“你?”
小柔哀声:“是啊,骂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顿。
小柔笑了声,又说:“我刚刚告诉她我们在通电话,唉,你说她现在会不会趴在门上听?”
趴在门上听这种事,我觉得不太像是顾桐会做出来的,虽然不可能,但想象一番,倒是挺有趣。
我呼了口气,对着电话说:“你和她好好聊聊吧,我先睡一觉。”
小柔听后放声大笑:“你还睡得着?”
我低声:“有点困。”我揉揉眼镜:“顾桐她在气头上,我和她说什么都没用,得等一会儿,等我醒了,也差不多了。”
“哟。”小柔:“这么自信啊。”
我笑了笑:“终归不是什么大事,谈谈就好。”
小柔问:“有这么简单吗,说的她很好哄似的。”
我淡淡:“看是谁哄了。”
她那头停了几秒,接着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们,敢情是给我吃狗粮的,快去睡吧。”
我低声笑,嗯了声,听她把电话挂了。
我经常说顾桐的脾气去得快,似乎我的脾气去得比她要更快一些,细数下来,她这么多年除了分手那件事,也没什么能真正惹到我。
不想动弹,我也是真的困了,才挂断电话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香,也没有印象做梦了,醒来的时候仍旧在沙发上,和睡前保持一模一样的姿势。
脖子有点酸,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被开了空调,我身上也盖着被子。
我笑了笑,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开门出去,顾桐懒洋洋的样子坐在沙发上,也没回头看我,上门牙咬着下唇紧紧的,正在玩手机游戏。
我走过去,与她隔着一个人的地方坐下,开了电视。
几分钟后,听到她的游戏结束,余光见她把手机收了起来,随手拿了个抱枕靠着。
我们没有任何交流地看着电视,发呆式地把广告看完,等到进入正片,我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微微抬头看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