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把他交回去。”一目连否定了这个要求,“不能给彼岸花增加任何助力,不管般若愿不愿意向我们妥协,我们都不能让他回去。”
“那你是什么意思?看着他们伤害妖琴吗?”妖狐的双手也开始妖化长出尖锐的爪子,他朝一目连抓了过去,“铿锵”刺耳的碰擦声中,他的爪子擦着一目连的风壁惯性划开,而这个冲突的信号仿佛是个号角,特别调查组里的全体成员全部聚拢过来,把妖狐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到这幕荒立即把大天狗圈进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唯恐擦枪走火时伤及无辜。一目连左右环顾了会儿,摆摆手说:“别紧张,是误会。”
“什么误会!”妖狐不买账,坚持自己的要求,“你给我把般若交出来,不然我今天拆了你的地盘!”
听到妖狐这么嚣张的宣告,特别调查组的妖怪们摩拳擦掌,准本拿他开刀。一目连又挡了挡,无可奈何地说:“都别冲动。妖狐,我知道你担心妖琴,但是你现在这举动,和绑走妖琴的白痴有什么区别,就算我给你机会和般若当面对峙,你有把握让他说出实情吗?”
妖狐没好气地问:“我不是说了,大不了交换人质。”
“这点我办不到。”
“那就没的谈了?”
“不如这样。”荒加入他们的对话打圆场说,“先让一目连和般若聊聊如何,如果能说服般若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他行不行?”妖狐不安地来回踱步,质疑起一目连的能力。大天狗无比公正地补充了句:“怎么看都比你有说服力,你就让一目连先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嘛,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妖狐来不及细想,现在的他就是一只捉瞎的狐狸,但凡有能得到妖琴师消息的方法他都一股脑想试试。他极快地点了点头,不耐烦地指挥一目连:“没听到吗,快点去啊。”
特别调查组的妖怪们又要暴走了,这头死狐狸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这么跟一目连说话!荒揉了揉眉心,他理解妖狐焦急的情绪,但他这么做确实作死,他就没考虑过万一将来他有求于特别调查组该怎么办吗?
好在……一目连是个好脾气的妖怪。他再次安抚住要为自己鸣不平的下属们,心平气和地说:“可以,我去和般若谈谈。但我不保证会成功……”
“抓紧时间啊!要是妖琴出事了你怎么赔!”妖狐急得跺了跺脚,荒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怀疑他的双腿也妖化成了狐腿。一目连按部就班地吩咐下属几句,再三警告他们不许动粗后才离开。一目连走后,调查组里的妖怪们并没有散开,他们的包围圈越缩越小,虎视眈眈地把妖狐困在中间。
荒和大天狗被排挤了出去,他们不住为妖狐着急,可妖狐有恃无恐地挺起胸膛说:“你们动我一下试试看,看看你们的部长会不会动怒。”
调查组的妖怪们被这只狐假虎威的狐狸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敢真的下手,谁让他们不舍得违背自己敬爱的部长的命令。
一目连离开了很久,久到对峙的包围圈自动散开,荒百无聊赖地帮着大天狗梳理受伤翅膀上的羽毛。妖狐心神不定地来回踱步,没当他想要冲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留守的妖怪就会挡住他的去路,两边对峙一番又各自分开。以津真天也在协助阻拦妖狐的队伍中,可除了她,其他都是没有接触过的妖怪。
荒朝以津真天招招手,询问了句:“烟烟罗呢,怎么没看到她。”
以津真天小心翼翼地靠过去,胆怯地回答:“烟烟罗姐姐出外勤了,“部长让她保护阿倍桐的安全,她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在桐的身边么,不知道桐的调查怎么样了。荒分神了会儿,寂静的办公室忽然骚动起来,妖狐更是克制不住跑了出去。荒赶忙看去,只见一目连在下属们的保护下走了过来。一目连一向情感不外露,是典型的冷面热心,可妖狐不知道,他看到一目连板着脸下意识认为他谈判失败,急得跳脚:“失败了?我就知道会这样……”
一目连挥手打断他的话,无可奈何地说:“谁告诉你说失败了?”
妖狐愣住了:“没失败吗?”
一目连缓声说:“成功了。”
妖狐还不相信:“怎么可能,要是成功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抑郁的表情?”
一目连无语地捏了捏太阳穴,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天生面瘫吧。避开自己的性格问题,一目连直率地说:“沟通情况比你想象中顺利,般若说他留在彼岸花那里也是无奈的选择,如果我能提供给他特别调查组的工作机会,他就同意帮你找妖琴,我已经答应了。”
无奈选择?听到这几个字,大天狗的眼皮跳了跳,他看了看自己还没缓过劲儿的翅膀,抽搐着嘴角拽了拽荒,低语道:“要不要提醒一下部长?那个鬼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我知道,”荒也对大天狗翅膀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他不显,默默掖在心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安抚了句,“先静观其变,如果能利用他救出妖琴,那再好不过。”
“如果是陷阱呢?”
“是陷阱我就把它拆了。”荒的态度表明了一切。大天狗点点头,无条件支持荒的决定,而另一边,妖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也不看就掐断了电话,顺便把打电话的人拉进了黑名单,他拽着一目连反复确认:“真的可以?你确定那个家伙没骗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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