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非池遛着鸟,还吃了个不大不小的闭门羹,觉得此情此景有几分搞笑,垂眸自嘲似的摇了摇头,给自己点了支烟,在客厅里坐下来,方才情动的模样褪了个干净,露出冷淡的眉眼。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透过敞开的阳台门看到外面的风景。
韩承泽住的是个高度商业化的小区,高档是高档,安保也不错,就是没什么太好的风景,十层往上一眼望出去只有对面单元楼的开放式阳台。
好看是好看的,可惜没有什么温度,想他当时凭着本能顺着韩承泽的气息找过来的时候,也觉得这里不怎么样。
换了是他,宁愿买套远离城区但是带花园的屋子。
他在家很少抽烟,因为从前无论是他老妈还是石头都不喜欢烟味,不过这会儿顾不上那些了,他迫切地需要思考。
韩承泽凭空消失以后,他愤怒归愤怒,同时开始意识到一些从前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比如说他好像不是很了解他不在的时候石头的生活状态。
或者是石头的人生规划。
再者是……石头是不是对他也有意思。
势在必得的东西突然失去了掌控,除了下意识的愤怒之外,还有随之而来的迷茫和……惶恐。
惶恐是姚非池二十几年的开挂人生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词,到这里已经出现过两次。
上一次是听说韩承泽可能因为他而被炸死的时候。
两次。
每一次都和这个人有关。
石头这个人对他而言,可能比他自己知道的还要更特殊一点。
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但还有需要做的事情,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问题显而易见,而他不是坐以待毙的风格。
以后的事,还得好好想想怎么办。
好在韩承泽这个澡洗的时间很长,等人从浴室出来,那股烟味已散去大半。
“又抽烟,”韩承泽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先微皱了眉头,等他从刘海的缝隙里看到姚非池□□的“忧郁王子”造型又没绷住乐了,“你怎么了,在这儿装什么忧郁呢?”
姚非池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他身上:“我是真忧郁,从上次到这次,感觉你奔放了不是一点两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丰富经验去了?”
听到这话,韩承泽手上动作一顿,脸庞可疑地红了起来。
刚才是有点奔放,奔放得不像个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