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他蹲在地上,惊慌地抱着头。刘敏搀扶起他,让他躺在龙床上休息。
皇后亲自熬了一壶山茶水,泡了玉龙香茶,她面带笑容,走到龙床边,跪下来亲手奉茶,以示对肖恒的敬意。
肖恒见了这茶碗,抓起来扔在地上,茶水四溢。皇后被摔得一愣,她有些难过,轻轻地啜泣。
皇后站起来,拿着锦帕坐在罗汉塌上擦眼泪。
刘敏在一旁伺候肖恒,给他喂了点赵元检送的药酒。
夜里刘公公在寝宫里拿着火夹子燃起了一种香,能叫男人产生强烈yù_wàng的西域天竺香。
肖恒感到一阵燥热,扭起腰来。但他前面硬不起来,难受极了,浑身大汗,后面隐秘处却春情勃发,痒的他低吟起来。
他脑子浮现出一张朦胧的男人脸,他有一双俊眼,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肖恒忍不住向后摸去,自己弄了半天,才稍稍疏解。
皇后坐在龙床边,她脱下裙袍,露出娇美的身体。她听从太后的指使,叫刘公公皇上用了迷香。
皇后低下头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厌恶起来,她听说皇上与藩王有断袖之情,但她没想到皇上敞着大腿,在摸他自己的后门。
肖恒突然伸出手打出一掌,打得皇后撞在地上,摔得后背青紫一片。
肖恒看到皇后,害怕极了,才动手打人。他身上的燥热感突然消失不见了,他转过身去安心地睡了。
皇后爬上龙床,靠在床沿上,不敢再碰肖恒。
清早肖恒醒来看见床上的皇后,他害怕极了,他抖抖瑟瑟地伸出腿,一脚踢开皇后,把她踢下了床。
皇后掉下床没有声张,起身穿上裙袍,心想自己真是命苦。
肖恒缩进床里,他害怕他怕这屋子里所有的人。
刘敏听到响声,她从外面进到寝宫,向皇后跪拜:“参见皇后。”
皇后揉着摔疼的头和手臂,不耐烦地说:“伺候皇上更衣。”
皇后说完就掀开门帘子,去往太后的乾清宫。
刘敏说:“皇上,我伺候你更衣。”
肖恒觉得她有几分熟悉,放下心来,他叫刘敏为自己穿上刺绣袍子。
乾清宫中,太后正在与公主坐在御座上,欣赏前朝画家顾梓柠的山水鱼虫画。她们俩说说笑笑,亲密无间。
宫女进来禀告:“皇后求见。”
太后:“宣!”
皇后进来,她看见太后威仪的样子,有些害怕,她立即向太后跪拜:“母后。”
太后放下手中的画,打量着皇后,她问道:“昨夜你与皇上合房了吗?”
皇后收紧衣袖,攥着双手,她紧张地说:“合房了。”
她不敢说昨夜的情况,怕太后说她没用。
“很好,哀家会提拔你父亲的,你要尽早诞下龙子龙孙。”
等皇后走了,公主说:“母后,我想看看皇帝哥哥,我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了,求母后……。”
太后冷下脸来:“不许见!”
皇后回到长春宫,坐在寝宫里,觉得憋闷,屋子里的煤味熏的她直咳嗽。她实在无趣,就在寝宫绣花,作画、弹古筝和琵笆。
她想自己的命真苦,父亲是个知府,家境普通,好不容易熬到皇后的宝座,却遇到断袖皇帝,进不得身,这样下去连皇子都不能生下了。
皇后看看肖恒,二十岁的肖恒穿着白色锦袍,站在纱窗边,瞪着无辜的水汪汪的大眼,望着窗外,金黄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显得他俊秀无双,他的侧颜美极了。
皇后看到这种美景心里激起了涟漪,她一愣神绣花针扎了手指。
夜里皇后燃香,结果和昨夜一样,她被肖恒扔出床外,肖恒不肯让她上床。
皇后不敢声张,她叫太监拿来裘皮褥子,在冰凉的地毯上打了地铺。她看着寒风吹起纱帘,看着明亮的月亮,一宿睡得很不安生。
她打起精神每日陪伴肖恒,她想皇上现在痴痴傻傻,一定能培养出对自己的感情。
皇后每日端来亲手做的燕窝、雪燕、雪莲等粥喂肖恒喝,肖恒很听话都喝了下去,但他从不搭理皇后,一句话都不对她说。
他龙袍也不穿,每日穿着白色绸子里衣,像个幼童似的,有时在屋子里乱跑,有时咬着手指,有时吸允着燕窝粥中。
他经常靠在垫子上,坐在纱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雪,他隐约地记着有人叫他等自己,但他想不起来是谁。
他喝粥喝得流了一襟的口水,刘敏拿着帕子给他擦。
他只与刘敏讲话,他凭直觉觉得刘敏是个好宫女。他趁皇后不在屋里,他问刘敏话。
“敏敏,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我等他?”
刘敏看他这样心痛极了,她说:“你最喜欢的男人。”
“他什么样子,好看吗?”
皇后不知怎地,渐渐地气喘,有时竟喘不过气,猛烈地咳嗽。太医说她得了痨病,需要离开皇上,去宫外的一座皇家温泉修养。
皇后巴不得离开肖恒,她兴冲冲地坐上御车离开了。她受够了这种日子,她每次想要和肖恒亲热,都被肖恒扔下床。太后看她没有身孕,天天骂自己没用,天天催促自己。
太后又为肖恒安排了贵妃与几个妃子,在长春宫内陪伴肖恒。肖恒依然呆呆地望着窗外,咬着手指,一双眼清澈透亮,像个纯真不谙世事的孩童。
几个妃子都贴不进肖恒的身,用合欢药也无济于事。肖恒不能硬起,他只摸自己后门,他还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