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昏了过去。苗依山连忙摸皇上的脉搏,他给皇上喂了一碗奇臭无比的黄汤。
皇上吐了出来,苗依山又喂了他解毒的药。苗依山说:“过几日他就能好。”
赵元祁大喜,他叫醒赵元检。
赵元检无奈地说:“三哥,你就不能让我睡一会”
赵元祁笑道:“你帮我实现了愿望,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赵元检:“你的御林军,要听我调度。否则我就把你私藏皇上的事说出去,叫你们立刻做亡命鸳鸯。”
赵元祁连忙说:“我答应你。”
他说完就抱上皇上,匆匆离开皇宫。
长春宫内,灯火辉煌,肖恒躺在床上,缓过来一些。
肖恒问:“赵元检在什么地方”
公主:“他在宫里的望月楼养伤。”
肖恒硬撑着爬下床,他想去找赵元检。他站不稳,摔在地上。他在地上爬了几步,再也动不了了,他的伤口又挣裂了,在地上留下几道血痕。他无力地向宫门伸出手,想继续爬出去。
公主忙叫太监们过来扶肖恒,太监们七手八脚地将肖恒扶上龙床。
公主说:“哥哥,你别乱动,养伤要紧。”
肖恒仔细地看她,她比自己矮了一头,娇媚可人,她似乎很关心自己。他心上一喜,他们身上流着一模一样的血,他对公主有了亲人的感觉。
肖恒说:“你是我妹妹。”
公主将他扶上床,她说:“我一直很想找到哥哥,我就你一个亲哥哥,我想你如果没有失踪,我们兄妹俩一定相哥你小时的玩具还在我房里放着呢,能找到你真好。”
肖恒大喜,他说:妹妹,我对不起你,我抢走了赵元检。”
公主笑道:“我和他成婚三年,不止没有同房过,他都不抱我一下。我知道他有一个极喜爱的书童,谁知竟是你。赵元检有断袖之癖,我对他早就灰心失望了。我现在有了新的驸马,我与他很恩爱。你也认得他,他叫张雨海。与你和赵元检做过同窗好友。”
肖恒一听是张雨海,眼都亮了,他说:“快叫他来!”
公主对着门口说:“驸马,来见见太子哥哥。”
张雨海高兴地走了进来,他说:“太子叫我好找。”
他坐到肖恒身边,他说:“几年前你和元检都不告而别,我还打听你们的去向了呢,没想到你是太子。”
张雨海低头仔细打量肖恒,他不再是当年圆润丑陋的模样了。他个子高挑,身材修长。脸上的黑色伤疤全都没有了,眉目如画,俊秀非凡。现在他身受重伤,虚弱无力,双眼泪星点点,墨色及腰的发丝披在两颊,显得他魅惑动人。
他说:“元检这小子,真是走运,连太子都给……。”
肖恒也很高兴:“我这几年很想徐夫子,他对我真好。我也想你们,也想寻鹿书院,甚至梁文武都想。小时候我们在一起多快活,没有这样多的烦恼。”
林恒叫宫女拿来一把剪刀,他剪了一缕发丝,他说:“你帮我交给元检,你告诉他,母后不准我见他。等我好些,我会想办法去见他。”
张雨海收在怀中,他说:“我这就去。”
他走进望月楼,拍醒了昏睡的赵元检。赵元检根本不想醒来,他的刀口痛极了。他无奈地看着张雨海,他说:“张雨海,你怎么来了一晚上闹得我都没有好好休息。”
张雨海嘻嘻地笑着,他说:“赵公子,几年没见了,你见了我干嘛这样冷漠。我可是来当信使的,给你送来太子的信物。你真是走了狗屎运,太子马上要做皇上了,他叫你给睡了好几年。不过我也走了狗屎运,我做了驸马,我与公主举案齐眉,恩爱极了。她真是又美又温柔,对我好极了。我还要感谢你没对公主下手,这么好的女人被我得到了。”
说着他把装着头发的香囊扔给赵元检。赵元检打开香囊抓住肖恒的头发,他摸了起来。他说:“他做了皇上,也是我的人。”
他硬撑着坐起来,给肖恒写了张纸条:你适合做个昏君。
他也剪下一缕头发,装在香囊,交给张雨海。他叫苗依山拿出不能人道的药酒,叫张雨海给肖恒送回去。
张雨海回到肖恒的宫殿,把东西交给肖恒。
肖恒把香囊挂在脖子上,他说:“姓张的妹婿谢谢你!”
肖恒摸着胸前的香囊,看着纸条,他想了半天,才明白了赵元检的意思,在母后面前越荒唐、越糊涂就越能保全自己。
肖恒笑了起来,他想自己本来就是荒唐的废柴,这一年来在赵元检身边,有他爱着,有他管着,自己才那样安分。现在没赵元检管着自己,做了皇帝也是一代昏君。自己都不用刻意去演了,保持本色就行了。
第三卷 :叱诧风云
第61章 新皇登基
半月后,举行登基大典。
肖恒躺在龙床上呼呼大睡,他被刘公公叫醒。刘公公将他送到华清池边,为他沐浴更衣。肖恒身上有伤只能简单擦洗干净。
宫女端着里衣,向肖恒走来。他连忙挡住下身,他觉得尴尬极了,他这些日子都是这样的尴尬。他叫来小太监小豆子,小豆子帮他穿上里衣。
一个宫女给肖恒梳好发髻,换上九章图纹明黄龙袍,九条龙盘桓在他的胸前。在黄袍外披上九龙黑色衮服,左肩为日,右肩为月,山川星辰在后背。
一个宫女给他系上五色冬珠龙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