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圣旨,便转身回到座位,依然没有喜气的样子。公主望着他,心想赵哥哥,怎么一点也不喜悦,他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赵元检对王致和说道:“王兄,我们改日再聚,我先走一步。”
王致和连忙说道:“赵兄多保重,切不可莽撞行事。”
“谢谢,我走了。”
宴席上的文武百官都向赵盛启贺喜,赵盛启欣喜若狂,站起来一一回礼。
他径直走向毓秀宫,他要将林恒扶上皇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他对太后不抱希望,那天赵盛启说的话,提醒了他,觊觎皇位之人,没有不爱权力胜过儿女的。
左贤王正坐在床上抱着新得的美女调笑。他一见赵元检进来了,愣在当场,他推开美女,半天才开口问:“新科状元是来寻仇的吗?你这么快变心要与公主成婚,你有什么资格来寻仇?我看你真算不得男人。”
赵元检冷笑道:“我是想杀了你,让你不再惦记他。但我今天是来问你,你日后取得大汗之位,想不想问鼎中原,你若是想我就敢起兵谋反。”
左贤王大笑一声。他接着就嘲讽地看着赵元检,他说道:“不错,大魏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烈酒,最鲜嫩的羊肉。我没想到赵家有这样多狼子野心的人,看来我有机会入主中原了。可你又能做什么,你没有你父亲、哥哥一半的能耐,你不过是一个驸马,围着公主裙角转,小心翼翼伺候公主的男,妓罢了。我听说大魏的公主们可都有面首,你将来戴的帽子都是绿色的。呵呵呵呵……”
他嘲笑着赵元检,他对赵元根本不屑一顾。
赵元检被说得脸色铁青,握紧双拳。他怒道:“我将来必定让你刮目相看!”
左贤王将他从头看到脚,眼里充满了鄙夷。他说道:“那你就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赵元检说道:“我与公主成婚后,我向太后启奏,去云南三省做布政使司。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掌管滇州、黔中郡、桂林郡的兵权、财权、行政大权。若你侵扰大魏,我必起兵谋反。”
左贤王傲慢地斜眼看他,说道:“据我所知,布政使司虽然有很大的权力,但受到提督、镍都的辖制,他们又听命于皇家,大魏百余年来,没有一个布政使司出来谋反的。你想调动军队都要经过提督、镍都的同意。最重要的是大将军制约着你,你父亲怎么会同意你调动军队。你根本掀不起大浪来,黄毛驸马你还是安心地做你的面首吧,伺候好公主和太后,你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赵元检被他激怒了,他坚定地说道:“左贤王,我们赵家没有一个孬种!只要你日后入侵大魏,我就能掌握军权,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耐。”
说着就拂袖而去。
左贤王心想我若入侵大魏,他确有机会揭竿而起。
他站起来冲着赵元检的背影喊道:“你可不要只说不做。”
赵元检回到府中,换上便装,向城北走去。傍晚的阳光将城北运河的亭子染上一层金黄的微光,将河水也染得金光凛凛。赵元检坐在亭子中拿着酒坛,颓然地瞧着林恒的画像。画上的人一身红衣秀袍头上裹着白布,冲他笑着。他用手指轻轻地抚着他的眉眼,摸了一遍又一遍。不久就落下几片黄叶,粘在画像上。
他道:“恒,我那天真不应该让他抓走你。”
他喝得醉醺醺,他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地上的泥土将他的秀袍沾得脏污狼藉。
他感觉林恒那日在他身上留下的体温仍然存在,他摸着自己亲吻他的嘴唇,想着那晚他俩最后的温存,心如刀割。
这种心痛的滋味让他觉得还不如死了好。他说道:“恒,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