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我特后悔。为什么那么好的机会,没所你给强上了。否则,哪儿轮得上姓顾的。如果你第一个男人是我,我相信你也会爱上我。”
“不是。”陶丘想反驳,但他的话被这一屋的海水吸得干干净净。
冰虎的手抬了起来,那只蓝色的比目鲽便凑了上来,在他的手上蹭来蹭去。
“不过,现在也不晚。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冰虎说。
他与鲽同属水族,对鲽的生理特征与陶丘一样,了如指掌。原本透明的比目鲽现在变成了海蓝色,说明它现在正处在发情期。
那只鲽围着他转来转去,转到第三圈之后,身体消失在陶丘的身体里。
陶丘现在有些怒火上涌,如果在此之前,他对冰虎还有点歉意,现在就只有愤怒了。他当然知道冰虎对他做了什么。
冰虎的身体飘浮在他的四周。
潮水也飘浮在他的四周。
陶丘的身体里也像是浮动着潮水。一种奇妙而样的感觉从一个神秘的地方一点点上涌,进进退退,忽然又像大浪一样卷来,让他微微的有些发抖。
他的身体里有一个,两个浪头,在从里到外地舔他。
他现在已不是以前那个对□□还有些懵懂的毛头小子,这几天,日日与顾言肌肤相亲,让他立即知道这种翻涌而上的是种叫情|欲的东西。
冰虎把处于发情期的鲽封入了他的身体。
冰虎的身体贴了上来。
陶丘大声地怒叱他。但他的声音被分解成为一个个嗡嗡营营的声音。以及无法抑制的吟哦声。
冰虎贴上了他的耳朵,“我希望那个姓顾的现在能回来,这样,我就能在他面前要了你。”
冰虎的手贴了上来,隔着一层层的潮水,冰虎的手感给他一种钝钝的力量的感觉。
“不要。”陶丘张了张口。但声音只是涌入了潮水更大的静默中。
但忽然海水忽然翻涌起来,冰虎惊觉了什么,转过身去。
潮水旋转着,疯狂地打着转,如同水底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潮水一骨脑地被卷了起去。
那种似真似幻的潮水褪了下去,陶丘的身体从空中落了下来,一个游龙般的影子跃了过来,把陶丘接到怀里。
刚才冰虎把陶丘带入了自己制造的空间,现在,那个空间已被顾言打破。
“顾言。”陶丘张着眼睛,想要再多说一句,但只能发出一些忍耐的呜咽声。
“抱歉,“顾言低声说。
陶丘不说话,只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头埋在顾言的胸膛上。
可他身上那股那种混合了草木、可可的香味,更让他难耐了。
顾言这才去看冰虎。这个曾经被他认为的情敌,现在以正式决战的方式与他对立。只是对方的手段,委实让他所不耻。
“你还不走?”顾言说,但却去看陶丘。他的小情人全身滚烫,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冰虎看着顾言半晌,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他千算万算,没想到顾言能突破自己制造的海洋空间。
“陶丘,这个姓顾的不是人,你也喜欢他。”
陶丘深吸一口气,才能勉强地抬眼说,“冰虎,你曾经说过让我考虑过让你作我的男朋友,但是抱歉。”
陶丘垂下了眼睛,他把头更深地埋在顾言的胸膛,他的滚烫的呼吸,喷薄在顾言的胸口上,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焦灼与渴望。
“他已做起了选择。”顾言说。
“看来是被拒绝了。”冰虎一笑。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他依然收存一丝幻想,赌一把陶丘在心里的份量。现在,他知道了。但他并不后悔。
“顾言,你最好别给我找到机会。我还会回来的。”
冰虎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顾言一瞬间有些后悔,让冰虎就这样毫发无损地离开。但下一刻,他已没心情考虑这些了。
陶丘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蹭着他的身体,用他的喘息与呻|吟,催促着他慢腾腾的爱人。
顾言抱着陶丘走了卧室。“现在,你不用忍着了。”顾言把陶丘放在床上。
陶丘轻轻哼着,把顾言的头勾了下来,亲吻着。
可顾言现在却有些怀心眼,与他交换着唇舌,一双手像是逗弄,又像是折磨。
“顾,言。”陶丘的声音已带着哭腔。
“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冰虎向你告白过。当时,你怎么没答应?”顾言的手温柔而点到为止,但他手下的那具身体却明显觉到了他深深的恶意。
陶丘哪有心思说话,但似乎不回答,那个人明显就故意吊着他胃口的意思。
“我,当时吓了一跳。”陶丘勉强地回答。
“为什么?”顾言不屈不挠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男的忽然向你表白,当然是吓一跳。”陶丘怒火上了来。
“难道不是因为当时你心里已喜欢上我了吗?”顾言在他耳朵吹着气。
“顾,言。”陶丘的声音弱了下来。这人简直就是在趁火打劫。
“是不是?”顾言循序渐诱。
“......是。”陶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