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苏摇摇头,她的是非观还真是简单。
另一处华丽的宅子里,一个披着银鼠披风的紫衣男子坐在火盆前翻着手中的文书,在他对面坐了一个老者独自研究着棋谱,两人并不说话。
有侍者恭敬的上前来,对二位道:“启禀主上,线人来报,沐家苏小姐今日去了静心庵和善堂,但并没有发现燮王的踪迹。”
紫衣男子挥手令人退下,而后对老者说:“麦先生,咱们盯了这丫头四五日,并不见他跟周夑有其他来往,我们是不是查错人了?”
麦先生摇头,从装棋子的棋盒里拿出一些纸条,抽出几张摆在席前。
“殿下且看前几日的奏报。”
紫衣男子起身去看,纸条分了两列。一列记录着沐苏约见陈康,陈康查探王澍的信息。另一列记录着沐苏的贴身侍女频繁进出府邸的信息。
“这位小姐今日去静心庵并不是临时起意,她早先就已派身边的人去过静心庵,可见她应该是在找什么人。她下午去善堂的目的恐怕也没那么简单,那王澍之妻,正在这善堂之中。她做这两件事之前,是有计划的。”
紫衣男子不解,问道:“那静心庵和王澍与燮王并无任何关系,也许是沐家自己的事呢?这样成天盯着一个小丫头,我觉得先生有些小题大做了。”
麦先生摇头道:“殿下切不可掉以轻心。之前正是轻视了这个丫头,才让燮王发现我们的蛛丝马迹,使得眼下诸多事情非常不便。何况我们查不出任何关于这个丫头的底细,她那一身武艺,师从何人?她与燮王相识于何时?我们一概不知,这本就不正常。”
紫衣男子只好道:“好吧,那依先生之计,现在该如何是好?”
麦先生摸了摸下巴,从席上捡起写有静心庵线索的纸条,说:“想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那就逐个破之!”
自静心庵回来,沐苏便开始着手打听郑姨娘当年生孩子的事。如果她怀疑沐英不是郑姨娘所生的那个孩子,那当年侍奉郑姨娘的人必定会察觉到蛛丝马迹,不可能什么线索都留不下来。
季大娘答应去帮她再打听打听,风铃便每天中午回去一趟,看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这样过了三日,沐苏冬季的新衣服已经做好送来,她正由风荷伺候着试新衣,风铃却满脸慌张的冲了进来。
沐苏一看,估计季大娘那里出了问题,忙把房间里的丫鬟都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