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魔纷纷响应。
大帝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转身对乌泽说:“明天你和多灵可以来安保办采访他们。”
“啊?”乌泽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大帝说的是他们的南釜山特辑,连忙点头,又有些遗憾:“嗯……不过真相明了,北南大师和西东先生的采访内容就不能用了。”
为了那两段采访他和多灵也忙了两天呢……
“他们的采访也如实播出。”大帝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乌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说的是错的呀……”
“对与错应该交给观众判断。不早了,我们回家吧。”说完就唤来了南焰,抱着乌泽跨上了火焰鸟的后背。
大帝声调轻柔却不容置疑,乌泽虽然不愿借着电视台的宣传在府民中带节奏,但大帝的做法总有他的理由。
见他们要走,三只长腿魔慌了:“喂!别走啊!先把我们解开啊!我们怎么办?!”
三只魔不住挣动,引得小船在三途河上沉沉浮浮,有一种随时可能翻船的危险,吓得他们看着两魔坐上眼前的大鸟也来不及多想,只知道他们要放任自己自生自灭,不住大喊。
大帝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开口,将乌泽牢牢地抱在怀里就示意南焰离开了。然而当乌泽转过头在夜晚闪烁着一双如河面一般粼粼的眼睛看着他时,他叹了口气,低头在乌泽脖子上蹭了蹭解释道:“安保魔等下就会来的。”
“嗯!”乌泽安心地转过头,即便知道大帝总是会安排好一切,还是亲耳听到更安心一点。
就像大帝的表白,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恐怕永远都会被禁锢在心怀希望的想往和自作多情的担忧之中。而现在,一颗不自觉悬了五年多的心也落在了实地上,这大概就是安心吧。
不过……总觉得自己还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是什么呢?
等多灵从那声巨响中回过神的时候周遭一片静谧,借着不知源头的幽光他勉强能看清身边的景物,然而边上只有草木和山石,一只魔也没有。
本该在那里,不该在那里的魔,什么都没有。只有阴森的稀疏树林和憧憧的黑影。
多灵心中渐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爬上脊背,他颤抖着扫了眼山脚下茂密的树丛,企图在里面搜索到熟悉的身影:“乌泽?你在吗?”
忽然腾空而起的夜枭扑腾着翅膀掠过他的头顶。
“妈呀!”液心魔被吓得连滚带爬地朝着远处的光亮跑去,希望用速度把这片诡异的幽静甩在身后。
当第二天要上交采访计划,听到台长小声咕哝着多灵迟到要扣他全勤奖金时,乌泽才想起昨天他和大帝丢下多灵追踪那两只长腿魔,之后就直接回家了。
难怪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他心生慌乱——多灵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匆匆和台长打了招呼,乌泽就朝南釜山赶去。
在距离他们昨晚守夜地点的不远处,看到窝在一棵小树边还没睡醒的多灵身体健全四肢完好,他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酣梦中被摇醒的多灵十分不悦地挣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摇晃他的始作俑者乌泽,又看了看周围,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在一片稀疏树林内以及乌泽会在自己面前,一脸迷茫:“我在那儿啊?”
乌泽说:“南釜山下。”
这一提醒多灵就想起昨晚身为低调的灯泡被残忍丢下人魔共愤的恶性事件,顺带记起自己在极度恐慌下狂奔的途中,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倒地一滚,眼睛一黑,睁开眼就是现在眼前莫名其妙的情景。
好吧,都想起来了就不莫名其妙了,只是——
“你居然现在才想到来找我?!你知道昨晚我有多害怕吗?!”
“不是啊……”乌泽理亏,心虚地看天,“其实我找你很久了,山脚下那么大,自然要搜索一番嘛……”
乌泽瞪大眼睛强做自然地扫了眼山脚下这片草木希零的荒地,别说多灵这么大一个黑影,就算只是一块破布也361°无死角可见。
多灵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正要声讨乌泽,乌泽抢在他之前开了口:“我找你来还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