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姑,是是是,对呢,三个男孩儿,今早生的,对对对,寸劲儿,跟晖晖同天落生,这就是父子缘分呐。”
“他三姑,对对对,是呢,三个男孩儿,今早生的,是是是,可不巧,跟晖晖同天生日,这就是父子缘分呐。”
“他四姑,是是是,对呢,三个男孩儿,今早生的,对对对,寸劲儿,跟晖晖同天落生,这就是父子缘分呐。”
“他大姨,对对对,是呢,三个男孩儿,今早生的,是是是,可不巧,跟晖晖同天生日,这就是父子缘分呐。”
“他二姨,是是是,对呢,三个男孩儿,今早生的,对对对,寸劲儿,跟晖晖同天落生,这就是父子缘分呐。”
“他三姨,对对对,是呢,三个男孩儿,今早生的,是是是,可不巧,跟晖晖同天生日,这就是父子缘分呐。”
“他四姨,是是是,对呢,三个男孩儿,今早生的,对对对,寸劲儿,跟晖晖同天落生,这就是父子缘分呐。”
……
半天不见余秋风的人影儿,马千里走到书房门口,见他戴着花镜正认真地翻阅电话本,这辈儿人尚存将联系人的电话记在电话本上的习惯,假如不慎丢失手机,不会造成与人失联。
马千里倚着门框,咚咚咚地敲门:“哎,我说,老余,吃不吃饭了?”
“吃吃吃,等会儿,等会儿,我打完这几个电话。”余秋风找到要查询的电话,按着号码。“你们先吃,你们先吃,甭管我。”
“喂,张老师吗?老张呀。对,是我。我告你,我家男媳生啦。是,今早,三个男孩儿。好好好,哪天请客,请你们。好好好,谢谢谢谢,同喜同乐。”
“喂,李老师吗?老李呀。对,是我。我告你,我家男媳生啦。是,今早,三个男孩儿。好好好,哪天请客,请你们。好好好,谢谢谢谢,同喜同乐。”
“喂,王老师吗?老王呀。对,是我。我告你,我家男媳生啦。是,今早,三个男孩儿。好好好,哪天请客,请你们。好好好,谢谢谢谢,同喜同乐。”
“喂,赵老师吗?老赵呀。对,是我。我告你,我家男媳生啦。是,今早,三个男孩儿。好好好,哪天请客,请你们。好好好,谢谢谢谢,同喜同乐。”
……
马千里好笑地盯着处于兴头儿上的余秋风,没有阻拦他。活了大半辈子,结婚三十余载,即便当初余晨余晖的出生都没见他如此兴奋,想必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马千里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虚掩着门,望着冲着电话滔滔不绝的余秋风,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马千里早晨八点到家,收拾屋子、洗衣服、炖汤熬粥忙忙碌碌直到下午两三点。
午饭时分和余晖通了个电话,得知包小小尚未醒来。余晖心疼二十多个小时连轴转得不到休息的马千里,执意阻止他来送午饭,午饭在医院的食堂订餐,简简单单地凑合填饱肚皮。
午后补了个长觉,余秋风和马千里领着余玥儿,拎着大小饭盒和汤壶打车前往医院,探望包小小和三个新生儿。
余秋风三人到达医院时不到六点钟,耗尽体力的包小小沉浸在睡梦中。
余晖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护士正在拔掉输液的点滴,又叮嘱了余晖接下来要注意的事项。
余晖和马千里小心轻慢地整理东西,打开饭盒盖,见隔断里三五七八样的荤素菜式,嗔怪:“您看您,回去还不好好歇歇,做这么多菜干嘛?天儿怪热的。给包子熬点汤就成,我买着吃就行,您可真是不嫌麻烦。”
“傻儿子!”马千里凑近余晖,在他耳边悄声道。“这生孩子累得是小包,这养孩子照顾大人不得辛苦你?!你这体力跟不上哪儿行!”
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肉,马千里对包小小和孙子的疼爱终究抵不过他对余晖的疼惜,亲生父子,血脉相连。
余晖瞧着慈爱的爸爸,傻兮兮地咧嘴笑,有爸的孩子是个宝儿,端着饭盒到沙发里狼吞虎咽,这两天又是紧张又是担心又是兴奋,着实亏待了胃口,得好好找补回来。
病房无趣,余玥儿坐不住,余秋风怕她搅和包小小休息,领着她去看望三个新出生的小弟弟,爷孙俩走到新生儿监护室门口,隔着落地玻璃窗,探头张望寻找。
“请问,您是找人吗?”监护室小隔间的值班护士在监控视频里发现余秋风,出来礼貌地冲他问道。
“啊?我是来看我孙子,三个孙子。”余秋风不晓得现在医院的规矩,情急之下表达含糊。“余晖?不对,是包小小。就是今早出生的,三胞胎。”
“噢!”本来云里雾里的小护士听到三胞胎三个字立马明白了余秋风的意思,三胞胎的概率较低,在医院里属于知名人士。“您是要看望您的孙子,对吧?您稍等。”
不等余秋风反应,小护士闪身回到监护室,不大会儿,将三辆小型移动式的新生儿保温箱车推到玻璃窗前正对着余秋风的位置,余家新出生的三个婴儿分别在各自的暖箱里熟睡。
“同志,根据医院的规定,你就只能隔着玻璃看五分钟。”小护士再次出现在余秋风面前。“五分钟之后,就要将婴儿推回去。”
“呵呵呵,原来是这么看,我以为隔着玻璃就能见到呢。”余秋风讪笑。
“呵呵。”小护士莞尔。“您是看电视剧里那么演的吧?这医院每天出生那么多婴儿,并排码也码不开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