邡琅吐了吐舌头。
慕白和吴乐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打扰他们一家人的相处。邡妈妈拉着邡琅的手,又看着一旁的颜凉,突然说:“小白刚才给我辞行,说你们现在都醒了,他们就不多留,明天便走。”
邡琅怔了下才明白他妈妈说的是慕白,他立即抬头看慕白。
又听邡妈妈说:“我的意思是你们再多留几天。”她也看向慕白和吴乐两人,“至少参加完小琅和颜凉婚礼再走吧!”
“什么婚礼?”邡琅吓一跳,他没准备婚礼啊?这么大的事,他妈妈怎么能随便乱说呢?
邡家人除了邡妈妈立刻都同情地看着邡琅,只见邡妈妈拿出一张密密麻麻的宾客名单,递给邡琅,用邀功一般的语气,对他说:“你不是交待我把宾客名单整理出来吗?颜凉看过黄历了,七天后就是黄道吉日,我已经找熟人插队定下了酒店,本来还怕你一直不醒,现在醒了就能请设计师来家里给你量衣服了……”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串话,邡琅也没记住,只听见反复提到宴席婚庆公司司仪蜜月一类的话,他头昏脑涨地说:“妈……你看我受这么重的伤,七天后还不一定能爬起来呢,日子是不是太赶了?”
邡妈妈:“我是你亲妈,你这伤七天能好全,放心吧!”
邡琅:“……”
最后还是邡茴同情他,对邡妈妈说:“小琅刚醒,要让他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邡妈妈连连点头,说:“对对对,小琅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出去了。你看看那宾客名单啊,你的同学朋友我没统计,你自己拿笔添上,回头让人制作请柬。”
她出去后,邡琅的脑袋还嗡嗡响,缓了缓,他才拿起宾客名单细看,一看那么多,又差点蹦起来!
颜凉把他按住了,省得扯到伤口又疼得叫唤。
邡琅抱怨他:“你怎么能告诉我妈七天后就是黄道吉日呢?这一场婚礼办下来,要去掉半条命。”
提到这个颜凉也在苦笑,谁能想到邡妈妈玩得一手好套路,居然说是她朋友想看个黄道吉日给女儿办婚礼,结果颜凉一挑好日子,她就变卦了。
还不等颜凉说话,邡琅又觉得自己这么说会让颜凉误会他不想结婚,于是又拉过颜凉的手,说:“我不是不想结婚,可是妈她……明明就是想办一个她想要的婚礼,我们只要在婚礼上负责笑就可以了的那种。但是我不喜欢,我就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哪怕只有家人观礼的婚礼。”
他的神情十分苦恼,这几年东奔西走,对家人多有愧疚,让他无法拒绝邡妈妈的热情。可是结婚又是一辈子的事,他不想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