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提醒,吴铭还真觉得嗓子貌似好了很多。
“你的魂脉被生生烧断,元神也灼得七零八落,魂飞魄散尽在眼前,普通的双修行经大法难以牵制住你的生魂不让其飞离肉身,而我的阳精合气之法却最为合适,只是必须交合数日才能得以稳固。”本是一派正经的学术之语,却越说越离谱:“其实若是找来个与我一般道行的阴宫精水也是可以的,不过纵使我有生死人肉白骨的通天本事,也无法让一个昏迷不醒之人的下面想怎么硬就怎么硬,总不能叫人家一个大姑娘给你弄硬了坐上去自己动吧?”
听了这话,吴铭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人家一个大姑娘不好意思,你一个大老爷们就好意思了?”
“那是自然。”此人脸皮比屁股厚三分。
吴铭阴冷一哼:“既然前面也一样可以双修,你怎么不坐上来让我肏一肏啊?”
这话说得委实过分了些。
滴水之恩尚要涌泉相报,何况人家是救命大恩,说不出那个‘谢’字就罢了,还句句挖苦,满腹怨气,吴铭也觉得自己太没有涵养了,可他就是忍不住要气他,气死他。
这人果然动怒了。
“老子没这个爱好,我就是要压你,你又能如何?”
还真不能……如何……
治疗非但不能停,还得继续,不是眼睛还瞎着,耳朵也在歇菜么。
吴铭缓缓坐起身来,身子一起,便有一股子热乎乎的东西从甬道里流出,大腿内侧一片滑腻腻。
虽然看不见,吴铭也能想象得出来床上是如何一番凌乱淫靡的情景……别说是他的屁股了,男根,大腿,小腹就连整个床铺被褥上都是湿一块粘一块的,腥骚之味飘了满屋,床上说不定里面还有他射漏的尿液……
这么凶残的xìng_ài他从未体会过。
一下子,吴铭的脸如贴上个热碳,烧得通红通红的。
“你的治疗……啊,不对,双修还要几次啊?”吴铭别过头,想把自己的红晕藏起来。
“随我心情,若是好好哄我,再交合个四到五次即可。”
吴铭一愣,话忍不住又横着出来了:“那若是偏偏惹你不痛快呢?”
“那就只能再修个四五百次了。”
“!!!!!!!”
一个任性的小心情就能把个位数拉到百位数,这他妈还有天理吗?!
要不是有块布绕在吴铭双眼之上,愤怒的目光早把这个人烧成渣渣了。
“我不治了,什么双修合气大法,老子死也不陪你上床。”吴铭吼开了。
不就是魂灭吗?
不就是兜兜转转又他妈回到这个主旋律了吗?
合着我刚出了虎穴又入狼窝,真是有够悲壮的。
吴铭自嘲地苦笑三声。
好一阵子屋中才响起对方的声音:
“好啊,那便当我这三日的阳精全都白费了,不过……”这人顿了顿,接着道:“没了我的阳液灌溉,你的喉咙很快便会再次渗血,五孔七窍皆会血流不止,五脏六腑也会一点一点地萎缩枯竭,最后耗成个白骨骷髅,魂魄尽散,灰飞烟灭.......哎……惨啊……”他长长叹了口气:“本来呢,若是我不加以干预,魂灭也就这三五日的事,我这么一弄,多则数月少则数周你才能最终耗死,这过程相当漫长难熬啊……”
吴铭完全听傻了眼。
“除此之外倒是还有一个选择。”
吴铭赶紧将耳朵竖起,凝神听着。
“你可以用任何方法自行了断,生不能由着性子来,死还是可以的。”
……
…
这语气,这口吻,这套路,这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窝火怎么和那日在朔王府园中一模一样!!
宫远山。
吴铭脑中豁然蹦出来这三个字。
不会……这不可能。
虽然只是区区两面之缘,印象里,宫远山是个白衣翩翩的美公子,温文尔雅,仪表堂堂,有着一笑起来能暖醉所有生灵的容颜,性子是执拗了些,可一路领着他走出园子也还算是绅士可嘉。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同屋中这个深不可测,小心眼厚脸皮爱动怒,一生气就化身鬼畜的王八蛋是同一个人呢?!!
吴铭不自觉摇起了头。
“想好了么?如何打算的?”见对方迟迟不吭声却只是摇头,这个人不耐烦地催促。
其实吴铭早就认怂了。
他既不敢手起刀落对自己下黑手,更不敢百般痛苦地在煎熬中死去。
不过,如今……却有一个比这事更让他挂心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报个名字。” 吴铭冷语道。
这人足足顿了两个拍子才沉沉道:
“两日后我会再来与你双修,到那时你的耳朵应能恢复如初了,这样不就知道我是谁了么?”
“那我的眼睛呢?”
“还需过些时日。”
“你的意思是我单凭声音便可知你是谁?”吴铭狐疑道。
“当然了,你认得我,听过我的声音。”此人答道。
吴铭一惊,马上在脑海里一一闪过人影与之对号入座,可如他这般性子的,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