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请的笔仙?不是说这个东西是假的吗?”
女孩受惊一样的匆匆抬起头看了一眼阎平安,用手背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堵堵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付思远那天过来,说请笔仙,我们就答应了,和候光翔一起,三个人就请到了。”
请笔仙是需要特殊步骤的,而且人数必定得是四个或者是以上的双数,这四个人当中,还必须有一个极阴命数的人才行。
这一点显然钟九韶也知道,阎平安看了他一眼,钟九韶皱了皱眉,手指在手臂上轻轻的点着,却并没有说话。
阎平安想了想,最后说道,“你们向笔仙许了什么愿?”
“让那几个老师去死。”这话却不是从女孩口中说出来的,阎平安和钟九韶一起抬头,向门口看去。
走廊的地方很暗,而且过道很长,从他们这里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在门口的是一个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少年,长相很瘦小,还带着眼镜,手里提着一个食品袋子,里面是一些水果和热气腾腾的饭菜,都是带着汤的。
这会儿已经到了饭点,另外两床已经都带着孩子去食堂打饭了,并没有在病房里面,阎平安从病床边上站起来,不言不语的看着少年一步步的走过来。
他的衣服很干净,手指也很修长,东西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的时候很小心,女孩见他来了之后,脸上也比刚才要稍微阳光了一点,主动坐了起来,双手乖巧合十的放在被子上面等待着投喂。
男孩自从说了在门口的那一句充满了十分愤怒的话语之后,进来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沉着一张脸收拾东西,在把饭菜递给了女孩之后,就坐在一边不再说话了。
阎平安和钟九韶对视了一眼,轻声说道,“为什么?”
男孩冷淡的扫了他一眼,突然的扯起了一抹笑意,那抹笑意不达眼底,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只扯起了脸皮,反而像是嘲讽一样,“你们不是警察吗?警察不去管真正的罪魁祸首,学生受了欺负求助无门,凭自己报仇有什么不对?”
阎平安被这一句话给震得愣在了当场,当下脑海里面设想了无数个可能性,每一种都又延伸出了无数种可能,然而等他把目光看向又开始流眼泪的姑娘的时候,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钟九韶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对着阎平安说,“走了。”
阎平安匆忙跟了上去,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男孩一脸冷漠的表情在面对女孩的时候像是被融化了一些,拿了一点袋子里面的纸给她擦了擦嘴巴。
阎平安不再继续看了,赶忙跟上了钟九韶,在他身边说道,“走这么急干什么?”
“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钟九韶双手揣在兜里,看着阎平安满脸通红的样子,皱眉摸了摸他的脑门,说,“去拿点药再回去,你发烧了。”
发烧了?
阎平安慢半拍的眨了眨眼,回神的时候就发现钟九韶已经过了拐角没影了,等狼一用尾巴卷着他的小腿遛着他回到车上的时候,没注意阎平安就在车座上眯着眼睛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居然已经到了特事科。
他一下子清醒,立马就睁开了眼睛,在他胸口上窝着的一团白色的东西慢悠悠的站起来伸个懒腰,随后走近,坐的笔挺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说,“真是个脆弱的人类啊。”
怪不得梦里总梦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了心脏病喘不上来气,合着是被深蓝压的。
“深蓝,你多少斤啊?”阎平安哭笑不得的坐起来,正巧钟九韶拿了个杯子过来,还冒着热气,凑巧听到了阎平安说的话,道,“深蓝今年年初的时候从三十四楼直接蹦下去不小心摔到骨头,拍片子的时候,大夫说超重。”
白猫立马拱起腰背,浑身炸毛的冲着钟九韶‘喵’的叫了一声,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怒。
超重和微胖之间何止是隔了一个太平洋,深蓝这体型也不算是瘦,可以说是相当胖了。
阎平安接过杯子皱着脸一口气闷了,抬眼就见一张放大了的脸贴近,他愣愣的看着钟九韶用脑门贴近了自己,试了一下温度之后又退后,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了一根电子体温计,对着耳朵‘滴滴’了一下,说,“退烧了。”
阎平安:“……”既然有电子体温计了,干嘛还要用这么原始的法子?
阎平安摸了摸额头,可能是在被窝里面睡久了的缘故,手比脑袋的温度要高,但这会儿他心里还想着事情,没多想就开口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他问的东西也不过是女孩的一些人际关系,得出的结论和破了这起案子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阎平安敲敲头,总觉得好像是充满了浆糊似的,有点懵。
钟九韶把窗户打开之后才回到了这里,狼一在外面开了门,用后腿撑着开开了之后才一下子跳上床,窝在阎平安身边,翻了个身子,肚子露在上面,和深蓝一起专心的看着钟九韶。
“你问了这么久,了解到了什么?”钟九韶没有解答,反而是反问了阎平安。
阎平安一愣,怀里抱了个抱枕,皱眉拿了一个本子写写画画,没一会儿说,“郭若冰在班上的关系并不好,没有好朋友,在医院住了两天,家里人也没有来看过,家庭条件一般,父母已经离婚了……她跟父亲,但是父亲半年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