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陈志把手机拿了出来,照了长发陈珂的最后一张照片。
发型师:“那剪到多长?”
陈志比量了一下脖子:“到这儿就行,天儿冷,太短了冻脖子。”陈志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为了追赶时髦大冬天剪了个毛寸,那种好像把整颗脑袋插/进冰窟窿的冻感让他对冬天的发型异常谨慎。
发型师听了陈志的话,再看上面的男孩也没什么反对意见,刚想下剪子就听见男孩开了口,“我能自己剪第一下吗?”
发型师有些愣,他从业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见顾客有这种要求的,一般来说理发师的剪刀是不让外人碰的,估计这小孩也是不懂,就抬着一张特别干净的眼睛问他,很认真的样子。
理发师心里一咯噔,嘴上就答应了。
陈珂纤长的手指穿过剪刀,另一只手攥起披在脑后湿淋淋的长发,他没低头,只是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后毫不犹豫的下了剪子。
于是那些过往就被他攥在了手心里。
理发师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一个动作对面前这个男孩而言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随后陈珂把剪子交还给他,顺言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