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坞,这是还你欲害我妻儿之恨。”
昊坞下令道“天兵天将,给朕杀光这些恶心的妖!”
他说罢想起什么,笑的一身疯狂,“哈哈哈,乌合之众,才会用这等下流的把戏,尔等永远就只能在污浊中挣扎,可笑,简直可笑!王兄,你问问你脚下的畜生,他们究竟能拿出什么和朕的天兵对抗!连云端都休想踏入一步!”
昊坞说完猛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时刻,汪洋大海中等候已久的蟒在亘远苍茫的陨声中从海底推起一道数万之尺的水墙。
倾覆海洋的水墙从海面生出万丈之高,直逼云空。
昊坞眼睛红肿,眯眼扫视下,勾起讥讽的嘲笑。
而他没看到自遥遥海底之下,剔透的冰雪凝结出细小的冰花,蛛网般将水墙冰冻三尺,一路蜿蜒而上。
水有多高,冰雪爬上多高,就在昊坞的眼前,将大海凝成了一栋通天砥砺连接天地的天梯,悬在云与海之间,开辟了一条通向至高无上巍峨壮阔的天宫之路。
路的一头有寒光灼灼将长戟对准苍生的天宫兵将,路的另一头是在浮沉中挣扎蝼蚁般的苍生。
昊坞心里猛地一惊,推开仙娥,转过头去,看见苍歧玄袍曳地,紫发飞扬,拾阶而上,踩在用妖族修为和精血凝成的天梯之上,每一步都走的稳重而坚定,他面如沉水,带着上古神祇历经万年的沧桑,从芸芸浮沉之下走到万千苍生之上。
而他的身后有百态众生的群妖持矛前行,步步跟着他,走上了昊坞以为他们永远都抵达不到的高高在上的云巅。
第79章 超热情的
水漫河山, 凝成一条望不见尽头的天梯悬在云端,有了通往天宫的路,汹汹妖族大师直逼灵骁大殿。
守在云端的天兵天将见此情景,心里隐隐起了畏惧,以为永远都在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妖竟有一日将会以这种方式逼直眼前。
妖族之中大多数是修为浅薄的妖, 不过胜在数目众多, 苍歧令他们团聚而行, 想尽一切办法对天兵天将死缠烂打,拿出各自看家门户的y-in招尽数招呼到天兵天将的身上。
大约是受了苍歧身上帝王之气的感染,妖族士气大胜, 一呼百应,放眼望去穿梭在云端中的蟒和狐配合默契,将天兵天将接二连三撂倒, 然后被苍歧释放而出的藤蔓捆绑成了粽子团。
不到两日, 妖族拿下第三重天,战至第四日, 守在第十重天的三万天兵折损过半。
天界安稳了上万年, 这些飞升而上的武将早已长戟锈钝,戟刃多年不见血,比起这些终日打打杀杀的亡命之妖而言,少了几分命悬刀尖的谨慎和警觉。
苍歧长身玉立, 凝眉远眺,此时此刻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第十重天昊坞设下的第一个重兵关口前近乎守了里外三层的天兵天将。
花灏羽和牧染一场厮杀下来,莫名合得来, 里外配合,得心应手。
眼见周遭天兵天将长戟重重,花灏羽低唤一声,化作巨大的白狐狸,长尾凶悍一扫,兵甲倒地一片。
牧染还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狐狸,擦掉鼻尖上的鲜血,喊道,“哥们,够厉害啊!”
大白狐傲娇的甩动尾巴,厚重的爪子一扑而下,一爪压倒了三四个天兵。
牧染心想,若为妖,要么真身跟他哥一样,卖萌撒欢总有人疼,要么和花兄弟似的威武雄壮威风凛凛,哪想他,随他父亲,是个……算了,伤心的事还是别提了,他一剑打落一个天兵的武器,抓过他甲胄反手将其扣了起来,使其丧失行动能力。
大白狐长啸一声,同牧染飞奔冲向第十重天,突袭此处森严的关口,狐狸狭长的眸中湖蓝色的眸子映着血光和寒光冷冷渗人。
周遭的天兵见此情景从四面八方放出银勾绳索,绳索前的巨大钩子从天而降,二十四只钩头布成一张躲闪不开的大网,将花灏羽扣在了其中,钩前猛地弹起一排细密的倒刺,倒刺在天兵用力拉扯时狠狠收进了大白狐的爪子中。
鲜血顿时从花灏羽的四肢蹄子上渗了出来,映着他雪白的一身皮毛显得惊心动魄,当时,花灏羽周身围了近三百天兵,身上压着二十四只坚韧的银钩,将他死死困在了其中。
“你先走!别管我!”花灏羽朝牧染大喊。
牧染身边的天兵比他少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边打边退,朝花灏羽靠近,“哥们,说啥胡话呢!”
能不救吗,不救的话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就算他能先走,那第十重天的关口也非他一人所能破开。
身边的天兵天将愈来愈多,他们有意将牧染与大白狐隔开,分别缠斗,牧染离花灏羽还有十丈之远,却被缠的无暇分心,就在他欲放出哨声召唤援兵时,眼风一扫,扫到地上有什么东西飞速蹿过。
牧染抬头一看,见到一只细瘦灵活的小狐狸从无数天兵的靴子中钻进了c-h-a翅难逃的银钩巨网。
小狐狸生着一口尖锐的小白牙,凶猛的朝一个手握银钩的天兵手背咬去,一口下去,犬齿穿透了半个手掌骨,淋淋鲜血喷了他满身。
那天兵发出一声惨叫,骤然放开了手。
小狐狸一击得逞,趁机踩在那人的腿上,灵活一跳,在无数双手朝他抓来时啃上了另一个天兵的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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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狐身上的二十四只银钩断了四五个,扭动肥大的屁股用力撞向天兵天将,他湖蓝色的眸子朝惨叫声看去,瞳仁顿时一缩,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