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人!大人——”一个侍卫焦急地跑进来,“大人!有人带着圣旨把王府包围起来了!”
“怎么回事?!”
侍卫颤抖道:“是西山大营的一个将军,他拿着皇上的圣旨,说是要进府搜王爷通新元国的证据。”
“荒谬!王爷怎么会通新元国!”齐云若站起来,大步走出去。
这不知是来自哪一方的陷害,招数太低劣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请动了皇上的圣旨,齐云若咬着牙,大步离开冬梅院,朝王府大门走去。
王府的正门、侧门、角门全被围了起来,任谁都出不去,齐云若走到王府正门前,大声道:“开门!”
宫内,李琛平静地坐着,手里端着一杯茶。
“……程凌钧的妾室已经招认,她背后的主子除了成思劼,就是淳王了,淳王这几年掌控户部,亏空银两无数,大量钱财流向新元国,新元国国主答应将自己在京的势力交到淳王手中,供淳王使用。”
“不仅仅如此,有很多与前朝有关的世家大族,一直是成思劼暗下的拥趸,现在也支持淳王。”
“在西北时,淳王利用自己男宠和成思劼接触……”
“成思劼和淳王,屡有书信往来……”
李琛只是坐着,也没有要跪下请罪的意思,他甚至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几个王爷面色各异,庸王低着头,他的心里是最忐忑的,他要的并不是彻底扳倒二皇兄,只是叫父皇能彻底厌了二皇兄,那么自己就是最有机会的人了。
“淳王,你有什么话说?”皇上道。
淳王府的大门缓缓在齐云若面前打开,齐云若面色平静地注视着门外的大军,为首的将军牵着马缰绳,神色傲然俯视着他。
齐云若淡淡道:“原来是苏副将,好久不见了。”
苏远也没有想到是他,顿时新仇旧恨一时涌上心头来,冷笑一声道:“怪不得我在京中遍寻那个‘李公子’也没有找到,原来你其实是李家养的小公子,好吧,齐长史,齐大人,请你现在把淳王府大门让开,本将军是带着圣旨来的,皇上着本将军带属下搜查淳王府。”
李琛道:“儿臣无话可说。”
“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必现在不管儿臣说什么,有人也觉得儿臣是狡辩,儿臣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庆王冷笑道:“既然无话可说,二皇兄可是要认罪?”
李琛笑了笑,“我为何要认?”
庆王道:“二皇兄难道以为你真的没有把柄露出来?你府中幕僚李修齐道,你在府中常抱怨父皇不立你为太子,屡有怨怼之言,你还曾说不管用什么手段,你都要登上太子之位。”
李修齐慢慢走出来的时候,齐云若狠狠皱了皱眉,他的确没有想到屡屡外传消息的人会是李修齐,齐云若怀疑过很多人,一一排查后却没有发现疑点,后来他怀疑曹满金,他总觉得曹满金贪财,若有人用财帛动之,他必然会出卖王爷,而李修齐连上司都敢弹劾,辛辛苦苦科考晋身,却被贬为白身,若王爷不登基,他永也没有再次当官的可能。
李修齐低着头道:“齐大人,现在证据确凿,您还有什么必要拦着门不放人进来呢?”
齐云若笑道:“有什么证据,我怎么不知道?”
李修齐抬起头来,似乎是要掩饰心中的不安,大声道:“就在王爷书房,有他和新元国国主成思劼来往的密信,上次淳王府侍卫长瞿擎去西北时,也与他多番接触!”
李琛看着庆王,微微笑道:“三弟和为兄府中幕僚看起来颇有交情。”
庆王大声道:“李修齐不慕权贵,一心忠于父皇,故而在发现你意欲谋反时,就与我联系,我们本无交情,是因你才有了交集。”
李琛点点头,道:“敢问三弟,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和李修齐联系的?”
这件事并不是由庆王发起,而是庸王,只是庆王也敏感地觉得这是扳倒淳王的好机会,就把自己秘密联系李修齐的事情暴露了出来,他和李修齐的联系开始于淳王李琛得胜回朝,李琛在西北的时候李修齐一直为他在京中打探消息,自认为居功至伟,结果李琛却将男宠齐云若任命为淳王府长史,那时正不断渗透淳王府的沅家人发现了机会,果然和李修齐成为了盟友。李修齐十年寒窗苦读,他是寒门学子,却有一腔傲气,但是在丢了官后,他才明白自己的傲气在权贵面前全无用处,他一心为淳王做事,可是淳王却宁愿拿官职哄自己的男宠也不用他,他李修齐也不想在一个男宠手下做事,于是倒向了沅家,后来王府中淳王与王妃的龌龊,很多也是他传向市井的。
齐云若看着李修齐,良久之后,齐云若道:“李先生,王爷待您不薄。”
“王爷待我不薄?”李修齐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若王爷待我不薄,为何不给我机会?我读了二十多年圣贤书,王爷却叫我听从你做事!凭什么!生为男子,你却做尽那羞耻之事,你有……”
“够了!”苏远打断他们,冷笑一声道,“齐长史,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齐云若道:“要想进府可以,王府后宅尽是身份尊贵的女眷,不是你们这些杂兵乱勇可以任意冲撞了的!现在我必须把后宅女眷请入正院,正院你们不得进入。”
“做梦!”苏远道,“圣旨上可没有写不能搜查王府正院!”
“那圣旨上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