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原因,阿joe晚了些时间,他见吨吨和陈建明在说话,就过去打了个招呼,然后只对吨吨说,“走吧,我带你们进去,待会就该开始了。”
“那大爷爷,我先进去了。”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门口的人看过请柬后,对阿joe身后拖一串的行为也没阻拦。这让很多等在外面的人看傻了眼,更有相识的,凑到陈建明跟前问,“那是你家里的小孙子吗?来头好像不小啊。”
陈建明笑说,“小孩子跟着别人来玩的,他们这么大年纪能懂什么。”
其他人都不是很信,孩子们是大人带进去的不错,但他们明明就看到大人对那个孩子可不是对待普通小辈的态度,温和中还带着些恭敬。可是见陈建明不说,他们以为人家刻意隐瞒,就没再继续问。
其实这倒是冤枉陈建明了,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平时很少回山上,往年兄弟们相处好的时候,大多是其他人来市区看他,他一年回去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的过来,今年和兄弟们闹翻了以后,这都快到年底了,总共就回去过两次,不过他对吨吨口中的这个周叔叔倒是有点印象,似乎是章时年身边的人。他见过一次来家里给章时年送东西。
吨吨他们进门不算早的,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当然相对于外面的还是少多了,不同于外面的喧嚣热闹,里面要安静不少,因为之前有展览,四周的墙上还挂了不少名家书画,很多人在围着小声品评鉴赏,看到妙处还不时发出轻微的赞叹声。
孩子们平时也很少到这种场合走动,受到里面气氛的影响,他们也不自觉地变地庄重起来,就连刚才像斗j-i一样的孙佳浩也暂时将浑身炸开的毛收敛了,不自觉地就紧紧跟在了吨吨身边,他不想承认,陈秋阳这人不出声的时候,是看着挺可靠的。
拍卖会的场地已经被摆放好,穿着旗袍的服务生穿梭其中提供茶水,轮到吨吨他们的时候,微微楞了一下,问他们需要点什么。
“橙汁。”吨吨本能地开口后,可能意识到什么,又转个弯问其他人,“橙汁可以吗?”
也不是专程喝饮料的,橙汁大家都能接受,也没什么可反对的。
拍卖会还没开始,这里的人也没有理会他们这群毛孩子的,吨吨他们就自己逛着看,不过随着拍卖时间的临近,一个个大人物的陆续到来,室内安静的氛围渐渐被打破,大家不再专心品评字画,而是上前去和那些人攀谈。这其中高.潮的来临,是一个人称谢老的到来,这是一个面容清瘦,精神矍铄的老人,头发已经半白了,个头挺高,穿着件黑色的长外套,他一进门,几乎半个大厅的人都围过去了。剩下的另一半大概不认识,就在相互打听。
“这是谁啊,好大的阵仗。”孙佳浩这会可能也忘记和吨吨还有仇了,捣捣吨吨的胳膊,附在耳边就小声问他。
“我也不认识。”他倒是猜到一个可能x_ing,但是不确定。
孙佳浩嘟囔一句,“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看他泰然自若的架势,还真以为是个行家呢。
吨吨懒得理他。
时间到了,拍卖会准时开始,前后持续了不到三个小时,最高价是八大山人的一幅鸟石图,拍了一千三百多万,其他还有七幅过百万的,剩下的大多就是几十万不等,另外还有一些文房四宝,吨吨花两万拍到了其中一个青玉山水的笔筒。
拍卖会结束后,还有很多人没离开,都围老专家们在说话,吨吨他们有事要做,就直接去了后台,询问了详细的流程和注意事项。等他们再出来,人比之前还多,因为外面的人交了不菲的鉴定费后都进来了,带着自己的收藏请老专家帮忙鉴定一下。有的哭,有的笑,还有的当场和专家争吵起来的。吨吨要等章时年下班一块走,也不着急,加上他对此也有兴趣,就自顾看了起来,其他三人见他不走,也跟着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他们三个家境也都不错,琴棋书画的自小也少有涉猎,但要说到书画品评鉴定,他们就是两眼一抹黑了,就跟着瞎看。
谢半石被众人围拱着从贵宾室出来,他刚要出门,被一声嚎啕大哭吸引了注意力,他闻声看过去,首先看到了那个被保安拉出去的人,接着看到了几个孩子,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孩子的侧脸上,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慎之先生。”
“老师,您说什么?”他旁边陪同来的学生赵原初问道。
“老了,看花眼了,没什么,都散了吧,不用跟着我,难得过来一次了,我再转转看看。”
赵原初让其他人散了,自己跟着老师,谢半石也没说什么。
“刚刚那幅字,你怎么看出假的,专家都还没看呢,你是不是猜的?”孙佳浩刚刚也是好奇了,见陈秋阳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又不说话,就指了一幅字故意考他,谁知道这人拿着放大镜过去看了一眼就说是假的,尽管他们的声音很小,还是被人听到了,当时持画的人就朝他们伸拳头,让他们不懂不要胡说八道,结果专家也说假的,那人当场就崩溃了,据说是花高价淘回来的。
孙佳浩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见吨吨不开口,他就一直磨,最后吨吨拗不过,只能给他解释,“那是扫描原作之后彩喷,后期人工做旧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