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亚亚脸上挨了两拳,他前脚回到公寓,顾泉后脚就跟到了,一看陆亚亚的伤势,忍不住低骂,“那些人简直疯了,真当那些人是吃药吃死的?那些人身体情况他们不清楚吗?”
陆亚亚倒杯冰水漱漱口,吐掉嘴里的血水,“有钱谁不愿意要,他们当成真的才好,这样才有劲头闹。”
顾泉取了药箱过来,帮他擦药,陆亚亚接了个电话,是吴纤从香港打来的,说那边的资金都准备到位。
“三叔一个人持有鸿远30的股票,加上施政他们那些心腹,也不过37左右,我手里有5,李老他们几个答应支持我,零零散散加起来,大概有29,我们这边的持股数必须要超过三叔,才能确保在下个月的股东大会上通过更换董事长的决议。”
“四少和大小姐那边……”据他所知,陆家的几个小辈成年的时候,陆江远都会赠送少量的股份,虽然份额不大,但以鸿远的资产而言,已经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了。三少的两个哥哥因为从政的原因并没有收这些股份,但三少,四少和碧婷小姐是有的。
“你以为婷婷会站在我这边吗?她从小就乖觉,最喜欢跟在三叔身边,展展那边倒是可以商量,只是他们只占1,作用也不大,如果要成功,我这边必须要达到40。”
“要收购市场10的散股会不会动作太大了?”
“这个我也考虑过,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鸿远还有10的股份在一个神秘人手中,那人从来没出席过股东大会,连我都不知道那人是是谁,更不用说劝说他帮我。”
“可是吴小姐找来的那些人提出的条件太苛刻了,万一……我怕他们会反咬一口。”就算成功了,那些人也是饿狼。
“无利不起早,他们也是商人,追求利益当然是第一位的,但是我们没有万一,顾泉,我只有这一次会,你以为三叔会给我第二次机会吗?”如果不成功,不仅是鸿远,就算是陆家,他恐怕都待不下去了。每个人都会当他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好了,你这次回来,季君严那边怎么样?”
“我在绿岛见过他几次,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看他那样子,心里是憋着不少气的,据说他好几次去见季家老爷子,那边都没见。”
陆亚亚轻蔑地笑了一声,“他这人心比天高,有秦与溪的傲气却没秦与溪的本事,审时度势方面倒是跟传闻中的季老三有几分相似,不用脑子。暂时先不用管他。专心顾好三叔这边,三叔这段时间真的安心在家养病?”这病来的真是时候,他不得不怀疑里面有诈。
“陆总家里不时有人进出,而且陆总暗地里也去拜访过不少人。看起来是想把这事压下去,但效果不太好。”
“我就说,这事我明白了,你继续让人留在那里,看看进出陆家的人都有谁,给我一一记录下来。”他就说三叔怎么可能对鸿远撒手不管,原来是打算和施政一明一暗两条线进行。
现在对他有点不利的是,三叔把独立调查小组的事情扔给他,他原本是想借此拖住施政的脚步的,这下反而成为他的负累,看来他要加快脚步了,要不然两边拖下去没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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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远药品的事情迟迟没个结果,反而是患者家属闹上门讨说法的报道时常见诸报端,这让原本还在持观望态度的股民纷纷把手里的鸿远股票抛了,这样的场面连续持续了四五天。
章时年给的指示只有一个字,“等。”他倒要看看陆亚亚能坚持到几时。
这天,阿joe匆匆敲门进了章时年的办公室,“先生,鸿远那边有动静了,做地不是很明显。”
章时年打开电脑,切到大盘走势图,果然如此,符合陆亚亚一贯小心谨慎的风格,“阿joe,按照原先的计划,查他资金来源。”
“好的,先生。”
“另外在适当的时候帮帮他。陆三少看起来……资金雄厚。”
阿joe为陆亚亚掬一把同情泪,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岂不知大网早就是张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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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不断攀高的股价,顾泉咬地牙都快出血了,短时间内逆势上涨这么多,要说幕后没人cao控谁信,可更怪异的是,上面竟然没人出面干预这明显异常的情况,他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三少,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没有退路,顾泉。”
“可是……”花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胜利,他们真的能享受成果吗?
陆亚亚厉声喝断他,“没有可是。”事到如今,就算前面是死路,他也必须走,因为他后面根本没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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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修送林长宁去机场,回来的时候,陈妈妈正在河水里淘槐花,见到他就说,“糖果和冒冒在家里睡午觉。我出来洗洗这槐花。你小舅他走了?路上堵车吗?”
最近山上的槐花都开了,白嘟嘟的一串一串的,还有一种紫槐花,开的漫山遍野都是,走到哪里都是一股子槐花香气,陈安修跳了一下,从河边槐树的矮枝上摘下一串,放到嘴里一lu ,“五一哪有不堵车的,不过还行,没耽误飞机。”小舅从上海转机去美国,小舅选择现在离开也好,只是小舅和陆叔的关系越发扑朔迷离了。
“那你快回去看看那两个小的醒了没,睡了有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