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经过这些年魏惠王的潜心治理和多年的风调雨顺,丰收连年,如今正是一片太平盛世之景,我大夏东邻大海面西靠北,正好首当其中遭遇了塞外萧国蛮夷部落的侵袭,魏国地处内陆才得以安详宁息,但如果北方的萧国真的将整个夏国的疆土都吞下,料想他萧国也没有如此的宁日。
我来到魏都的时候正是那魏惠王寿辰的前一日,各国的使臣都住在那城南的迎宾楼里,魏惠王给我们这些各国的使节予以厚待,连侍从们都有各自的房间。
那晚我在安邑城中北望,见那远处蜿蜒起伏的群山蒙蒙如黛,魏惠王的长城虽然筑的结实,但是他却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过不多久,萧国的势力必定会威胁到魏境的安稳。
我刚刚走进了迎宾楼里,却碰见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上官下官,他怎么会在这里?!向来他是南夏(夏朝都城为萧国所破,偏安之后城南夏)派来的使臣,上官下官也注视了我半天,我连忙闪身而去。我母后竟然会派他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贺礼和四个随身的侍从在那魏宫来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魏王举行大寿的南襄广场,那里已经是人潮涌动,来贺寿的各国使臣和魏国贵戚,朝廷里的官员将那广场挤得满满地,只看见那黑压压一片的人头,水泄不通。
这时候广场之上鼓乐齐鸣,魏惠王在一干身着华服的官员贵戚和宫廷侍卫的陪伴之下,来到广场的高台之上。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魏惠王的身上,他今年五十岁,中等身材,面白无须,相貌清癯,耳阔极长,按照我从师父那里学来的一点相术,他应该福泽深厚。事实也正是如此,魏国能有今日的兴隆局面,和他的运气也密切相关。如果不是我大夏朝近年来连年征战,哪里能够轮得到他异军突起。
魏惠王走上高台。魏国武物百官全都拜服在地上,高呼万岁,声音响彻云霄。每到这样的时候,我内心之中总会感到一阵无法遏制的怅然。我大夏国也曾经是何等的辉煌,中原各国都只能望其项背,但是自从我大夏朝被萧国打得七零八落,偏安扬州一隅之后,各国纷纷雄起,但是终有一日,我会让天下都拜服在我的脚下!
魏惠王开始了一番慷慨激昂的独白,我们这帮宾客足足在烈日下倾听了将近半个时辰,我带来的那随从洛风一直在我耳边地语,那小子到哪里都嘴听不下来,寒江到是安静地站在我的身后。
好不容易捱到他的高谈阔论结束,列国使臣纷纷送上贺礼,礼物早已经过司礼处拆封检查,确信没有异常,才会呈现在魏惠王的面前,念到送礼人的名字,送礼人只需要来到御前,将预先准备好地贺词宣读一番即可。
轮到我的时候,我大步走到御前,朗声道:“楚国叶十九代我王给大王现上薄礼,祝愿意大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明明是夏人我却不得不以楚国的名义,我将那精心准备的贺礼呈在他的面前, 白璧精雕的九龙吐珠,精巧绝伦,且不说这雕工是难得的巧匠费时数年才得以完成,单是这白玉就已经是罕见,百年前一个善玉的楚人将此宝献于楚国先王,未得其重视,百年之后楚国的巧匠才惊见此玉,乃费尽十年的光y-in精心雕琢了这个九龙吐珠,这件楚国的珍宝肯送魏王作寿礼也是给足了他面子。
魏惠王的目光没有放在这稀世珍宝之上,却在我的脸上停驻了许久道:“你就是名闻天下的叶十九?”
我微笑道:“大王过奖了!小人出身‘寒微’得我王赏识已是万幸,如今得以出使魏国,看到大王和魏国泱泱大国的风范,实在是小人三生之幸!”
魏惠王也笑了:“天下谁不知道你叶十九!传说楚国的叶十九善舞,能舞于掌心,于楚都城南设台而舞,世人皆惊叹,各国之名士纷纷入楚都争相观看,所见之人回国莫不赞叹世上竟有如此绝世之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后叶十九拜楚国兵马大将军,大败黑苗,数日功成而返,世人才知道这绝世惊艳的叶十九不但善舞而且善战。”
我这时候的脸色一定不好看,偏偏在大寿之时他又提起了善舞之事,他稳居魏境,倒是对我在楚国的事一清二楚,如同亲睹。我今次前来的身份乃是楚国的大将军,他居然如此羞辱,分明是不将楚国放在眼里,其心昭然可见。
“大王说笑了。”我冷哼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小人倒不觉得善舞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过萧国逼近之时,大王就知道国中多几个善战之人是何等重要之事。”
我一方面暗示他萧国如今正虎视眈眈,我中原各国自当联手抗击,又一面讽刺他魏国之中竟没有什么出名的猛将可以抗敌。
魏王先是一皱眉,然后大笑道:“好你个叶十九,果然不可貌相!”
他命身边的侍从接下了那份厚礼,眼光仍然注视着我。
“陛下,歌舞节目和烟花的演出都已经准备好了。”
“好吧,庆典开始!请各国使臣入席观看。”魏惠王摆手道。
“遵旨!”
广场之中募然传出一声巨响,却见一道五彩焰火从广场正中的场地上冲天而起,一直飞向高空,方才炸裂开来,在夜空中形成一朵巨大的烟花,也宣布今晚焰火庆典的正式开始。
在隆隆的爆竹声中,一朵朵金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