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至沓来,纷纷扬扬,脚下有些累,挪动了几步便再也走不动,只好就身坐在台阶上,又不知过了多久,待他身上积满了雪花,甚至双手双腿已经冻的没有了知觉,感觉不到冷的时候。
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那个人穿着厚厚的紫色羽绒服,头发有些零乱,但是眼神却出奇的明亮,他看着李林说:“累了吗?到我家里坐坐吧,家里生着炉子,很暖和。”
生命中,总是有一个人会出现,他来时不是你最得意的时候,却是你最落魄的那一刻,此时,李林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有这么一个人对他说,到我家里来吧,家里暖和,这句话就仿佛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让他生生的搜遍了脑子也找不出能够拒绝的理由。
雪依然下着,没有一点停止的迹象,李林随着这个男人进了家门,房子不大,似乎是临时租来的,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还有一张吃饭用的矮桌,没有男人自己住时的邋遢,收拾的很干净。
大概只有他一个人住,所以没有椅子,这个男人让李林坐在床上,他从外面拿进取暖用的煤生起了炉子,炉子很好生,不一会儿火便烧的很旺,室内温度渐渐升高,李林冻僵的手脚都暖和过来,但他却坐在床边一动也没有动。
那个男人有些腼腆,不似之前邀请他进来时的大方模样,他有些拘谨的,他叫王辉,在附近做工,他问李林,你饿不饿,他可以做饭两个人一起吃。
李林听罢突然起身,他低着头说:“不用麻烦,我要走了。”
王辉被他的举动弄的一愣,接着有些局促的劝说:“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雪冷死人,不如留下来过一夜,明天再出去找住的地方也不急。”
见李林没有作声,他有些尴尬,他似乎自言自语的,你是不是嫌我这里太过于简陋,这真没办法,因为最近手里的钱都拿去给妹妹治病了,可是妹妹还是去世了,他现在只能靠着每个月的工资勉强生活,没有多少积畜,住不起好一点的房子,他,他愿意把床让给李林睡,自己打地铺。
李林登时握紧了拳头,他一把把王辉推到了床边,说:“你为什么这么好心?有什么目地?我只是个路人,我也不过是个路人,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何必要这么讨好我,别跟我说你是个烂好人,我最烦烂好人,为了一个没有血缘的妹妹倾家荡产给她治病,这样的事说出来你不觉得很恶心,也很蠢!”
王辉似乎被李林的话吓呆了,他喃喃的儒弱的反驳:“不是的,我对你没有目地,我怕你在外面冻死了,而且她是我的亲妹妹,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再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很爱我妹妹”
李林脑中一根弦像是突然被人狠狠的拨动,发出了让他再也无法忍受的低鸣,他把这个男人用力的推倒在了那张简陋的木床上,摁住他,y-in郁的对这个男人说:“你个蠢货,笨蛋,你以为我是男人,所以就对你做不了什么吗?我告诉你,我是个同x_i,ng恋,我喜欢的就是男人,而且是刚被人从被拘留所里放出来,你有记x_i,ng吗?有记x_i,ng的话,以后就要记住,别再当什么滥好人,没有人会领你的情,也不要把别人都当作你那个妹妹,以后想着,尤其在下雪的这种垃圾天气里,再也不要收留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陌生人”
说完,他便在那个男人惊恐的目光下吻了下去,仿佛是一条奄奄一息的鱼被扔进大海一样变得生龙活虎。
他扒开那个男饶衣物,狠狠的吻住他的尖叫,进入再退出,不断的循环,不断的重复,任凭那个男人声声的求饶仍然不肯停止,当他再次进入时,突然间发现,这个男人在张开嘴时下巴特别的像李弦凉,这让李林身体猛然一顿,他突然神经质的抽出身,可怜兮兮的跪在床上,抱着那个男人开始语无论次的道歉,了几百遍的对不起,眼泪流的一塌糊涂,沾s-hi了那个男饶胸膛。
那个男人原本是怨恨他的,但看到李林这么痛苦的样子,却又软下心来,他用手抚着李林的头发,连不要紧,最后,李林在他的杯抱里慢慢的睡着,很多年李林还是第一次睡的这么甜这么香,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杯抱里。
再醒过来已经过去两天一夜,那个男人正在烧的很旺的炉子里炒菜,炒的是西柿炒j-i蛋,当那个男人笑眯眯的给他递过去碗筷,李林坐在床上看着碗里的饭菜突然的j-i,ng神崩溃,大哭了一场。
他边骂着自己是个混蛋,边将一锅的西柿炒j-i蛋全部吃了进去。
吃罢他擦干了眼泪,第二天在附近的一家酒吧找了份工作,当第一个月的工资二千九百块钱交在那个男饶手里时,那个男人愣了。
因为李林对他说:“以后,我们两个一起生活吧,我的钱归你管,你可以随便花。”